况且郑雁选择了赵源，就注定与他为敌。至少闻人爵是这样认为的，虽然郑雁从未想与他交恶。

郑雁眸光复杂地看着闻人爵，满目酸涩，她惆怅地叹息道：“阿爵，我知道是娘娘对不起您，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非要将天下百姓都卷入战火之中吗？”

闻人爵拳头紧紧握起，眼神阴冷狠戾，“放下仇恨？人死不能复生？说得好生轻巧，若是死的是你的父母，你还是会继续和赵源在一起吗？”

闻人爵的话问住了郑雁，她哑口无言。

闻人爵冷笑一声：“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再要求我了。”

“好，你要报复他们我无法可说，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百姓是无辜的。”郑雁语重心长。

可惜闻人爵半点都听不进去，“你能和害死我闻人一门的刽子手在一起，我和你早就无话可说。若是你碍到了我，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并不是气话，真有那么一天，即使要杀了郑雁，他也绝对下得去手。

郑雁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赵源一直都说闻人爵变了，不再是过去的他了，她不愿相信。直到此时，看到闻人爵眼中的狠辣阴寒，郑雁知道赵源说得没错。

闻人爵如今心肠冷硬，他不会为郑雁有所动容，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离开。

郑雁站在原地停留许久，才回过神来，心头一阵发寒。

赵源见郑雁脸色不好，担忧地问道：“雁儿，你怎么了？”

郑雁勉强对他笑了笑，“我没事。”

赵源哪里看不出来，这是因为闻人爵？但他并没有拆穿，只是轻轻拍了拍郑雁的手，叹了一口气。

闻人爵入座，目不斜视，没有往赵源和郑雁的方向看一眼。

昔日的同伴变成陌路甚至是仇人，赵源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他又能如何？毕竟是他母亲做下的，而且她也是为了自己。若是没有如今太后此举，恐怕坐上皇位的人就不一定是赵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