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何仲月眯着眼，面露古怪之色，“你成为训练师是为了什么？”

倒挂在树枝上的利欧路一对黑乎乎双耳张开，也极其八卦地看了过来。

白衣女子说过，幕后黑手交给她决斗盘时，告诉过她，只有活到最后的训练师才能实现自己永恒的愿望。

张德霄接受决斗盘，成为训练师，那么他的愿望是要……

“当然是交朋友啊！”，张德霄小心地抬起头看了何仲月一眼，然后又不安地低下头，“我一直没有朋友，只要成为训练师，有了精灵怨影娃娃作伴，身边就有了一个伙伴。而且真是太好了，小月月竟然也是训练师，那我们或许也可以成为朋友……”

为了交朋友，所以成为训练师？

何仲月已经彻底无语了。

“交朋友？”，何仲月扭头托着脸颊，哼了一声道，“给你决斗盘的人没告诉你其它事情吗？”

张德霄畏缩地避开何仲月的视线，他脚步挪动了几下，看起来很想靠近何仲月，却又不敢。

“有啊。”，张德霄听到何仲月轻哼一声，害怕得直啰嗦，完全没有之前救人时表现出来的坚持与勇气，“那个人像是幽灵般存在于镜子里，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不过，他说……说只要战斗下去，就能实现永恒的愿望。”

何仲月暗道果然如此，他眯着眼，双目闪过寒光。

“可我已经很满足了，能见到精灵好开心，尤其是知道小月月竟然也是训练师，我能成为训练师真是太好了。”，张德霄小声嘀咕道，“没有什么永恒的愿望比这更好了。”

何仲月闻言眼皮一跳，张德霄越说越离谱。

“给我说实话！”，何仲月一拳打在树干上，使得树枝晃了晃，叶如雨下，“都高中生了，你的愿望居然是交朋友？那你初中和小学都是怎么过来的？”

何仲月狠狠地瞪着张德霄，满脸怀疑。

张德霄看到树叶被抖落，身体哆嗦了一下，委屈地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虫，“他们让我交钱，说请客就是朋友……”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何仲月的意料。

“额……”，何仲月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