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人都很愤怒,好多人组织了队伍道市长的办公室讨说法。
然后大家才知道,市长已经死了,葬礼一个月前就办了。
为什么没通知大家呢?
哦,这就是其他部门的错了。好的好的,一定把那不尽心的职员开除。
大家一听,好吧。
那就没办法了。
人都死了,而且副市长说了,新的市长下个月就会调过来。降雨的事归市长管,下个月新市长上任之后一定有。要是新市长想做业绩,说不定会多降几场雨呢。
大部分人被安慰住了,剩下的少部分也不得不随大流。你说你不信副市长说的鬼话,那又能怎么样呢?
能做什么?有什么可以做的?
没有。他们什么都干不了。
昂库巴塔曼听到消息是有些期待的。他就讲给已经不能走路的爷爷听。
爷爷听了,好久没说话。他嚼着豆子,定定地看着地板。
现在的豆子也贵了。水也是,尤其贵,越来越贵。
什么都贵了,还不好买。
昂库巴塔曼家不富裕,他干活干地努力——起码不能让爷爷受苦。
可就算这样,前两天昂库巴塔曼家已经买不起水了。
昂库巴塔曼只好辞掉工作,往南走,往东走,想带着爷爷去马达加斯加。他没什么文化,但听人说过那里下雨的时候多。当地人也比较富裕,他可以当一个小工。
还好爷爷很支持他的决定。
昂库巴塔曼听爷爷的,要是爷爷不同意,他再想都不会去。
爷爷自从得了病,就不爱说话了。除了不断地说天热了。家中的交流一向都是被昂库巴塔曼承包的。昂库巴塔曼不喜欢家里太安静,于是事无巨细都会说给爷爷听。诸如今天豌豆多少钱啊,路上的车又多了好多啊,富人们都集体去旅游了之类的。
爷爷听的认真。
昂库巴塔曼骄傲的同时又心酸地想哭。
要是他有出息就好了。
这一次,昂库巴塔曼和爷爷提了想去马达加斯加的提议,爷爷居然破天荒开口说话了。
“好。去。快点。”
昂库巴塔曼第一次受这样的认同。于是他在办好手续的当天就打点好了行装,第二天背上爷爷就出发了。
“热啊。天更热了。”爷爷在他背上说。
昂库巴塔曼:“爷爷,我们就快到机场了,马上就能离开了。马达加斯加虽然热,但是天天下雨呢。到时候我给你买水喝,想喝多少喝多少。”
爷爷没说话。
可他们终究没等来那班飞机。
一瞬间,太阳华美的金光加大了功率炙烤着地面的一切。
这一次不再是热了。
一切都在融化,一切都变得焦黑。
路面上的车子犹如淋了水的泥巴,路上的行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变成焦炭倒在路上碎成几段。
昂库巴塔曼好痛!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
可他一瞬间反应过来,把背上的爷爷搂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然后,死命往机场里冲。
“好。去。快点。”怀里的爷爷发出虚幻的声音,昂库巴塔曼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爷爷真的在说话。
跨入机场大厅,那恐怖的日光才从身上脱离。
昂库巴塔曼来不及看自己身上有多么惨烈,急急地看着怀里的爷爷。
“爷爷!你怎么样......爷爷?”昂库巴塔曼不敢相信。
他撕心裂肺:“爷爷!!!”
他的爷爷真的变成了埃及的木乃伊。
但没有时间留给昂库巴塔曼哭嚎了。
他头顶的机场水泥板正在摇摇欲坠。
确切的说,整个机场大厅都在摇晃。
下一秒,这里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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