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魏斯语难得听他这么直接承认自己状况不好，心疼得不行，眼睛又跟着变红，声音也微微颤抖着：“是不是最后一场特别不舒服？我都看出来了，你一直在出汗，现在有没有好点？我妈妈都给我发消息问你的情况，她看直播都看出来你情况不好了，特别担心你。我不想让她想多就跟她说没事没事，但是我……”

就真的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担心到完全没有拿了世界冠军之后的巨大兴奋，而是始终记挂着他的情况。

程智岩听出她声音变调，小心松开她，轻轻捧住她的脑袋，语气多少有些像是在哄小孩子：“刚刚在台下是不是哭了？”

“就当时看到你出汗成那个样子的时候我就……”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就特别难过……”

这话不假，头两场失利之后，她更多的是紧张和焦虑，害怕他们第三场还是没能拿下。但是看到他开始出汗，她所有紧张就变成了担心和心疼，甚至还有点自责。直到最后他浑身大汗地站在舞台中央说着感谢，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他只是叹了口气，吻随之落下。

果然是又让她担心了吗，甚至担心到掉眼泪的程度。

刚刚在卫生间用漱口水盖掉了那股胃酸的味道，所以现在嘴里只有海盐的淡淡咸味。虽说也不是那么美好的味道，但至少能瞬间让彼此都安心下来。

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舍不得让她因为他的事情就掉眼泪，连皱眉都会让他心疼。她明明已经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哪里还有再让她担心的道理。

刚刚在台上看到她捂脸掉眼泪的那瞬间，他就难过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但是在说着感言的时候，他又看见那双清亮的眼睛，心里一下子就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她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才松开，虎牙却依旧不听话地往她脖子上去，毫无章法可言地瞎啃一通，害得她差点没站稳，直直地往他怀里倒，又被他立刻抱紧。

“我们不去休息室了好不好？”

听着像是在提问，实际上是不容置疑的陈述语气。话音刚落，他就已经把她拽进男厕所，随手推开一扇门，把她带进去，反手落锁。

这个时候，这片区域，理论上不会有人。这块地方是属于霹雳狗的，而霹雳狗这会儿在休息室搞那个赛后直播，等下还要去群访和单人采访，队员是肯定不会过来的；工作人员大部分要跟着选手们到处跑，所以大概率也不会有工作人员过来。

嗯，各种意义上的天时地利人和。

程智岩直接把她按在门板上，吻再次落下。

卫生间的清扫阿姨才喷过柠檬味的空气清新剂，淡淡的，也挺好闻。卫生间里的灯光也正好，洒在她脸上，那两朵小红云更明显，看得他心痒痒。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