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密谋,一直持续到日落黄昏。
从荷风棋院出来,叶慎谦开车送苏皓回去。
“您要去喝两杯吗?”他恭敬地问。
今天周末,苏皓习惯在周末小酌。然而老人摇了摇头。
“不了,直接回去。”他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今天这日子,不适合喝酒。”
叶慎谦不解道:“师父是说……”
苏皓没解释,却忽然看看他:“慎谦,别怪我不提醒你,回去这路上,很可能要出事。”
叶慎谦一怔,却笑道:“有师父您在,能出什么事。”
苏皓一笑,没再说什么。
路上,师徒二人又延续着刚才在棋院的话题,谈起了五年前吉襄的死亡。
“过了这么久,师父您心里有嫌疑对象了吧?”叶慎谦说。
苏皓好整以暇地坐在车后座上,手中把玩着那根黄花梨的龙头拐:“杀手只可能是个三级。现役的。”
“会是薛旌那边的人吗?”
“不会。”苏皓摇头,“你看他昨天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连身上所剩无几的‘药膏’,都答应切下来一块给我——岂不是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虽说薛旌如今就剩一口气了,不得不放低姿态,但如果他是紫袍人,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说完,老头又笑了笑:“一口气杀了五个,而且姿态从容不迫,分明是心中有大仇恨,大计划,紫袍就是个复仇鬼。薛旌那种没心没肺的天魇,亲娘老子都当成路人,怎么可能为了那些早就和他断绝来往的亲戚,去费力气杀人。”
“五个?”叶慎谦一愣,“不是四个吗?”
“还有江晏。”老人声音沉沉道,“不要以为警局现场没有梦师目睹,就觉得他的死和紫袍无关——一定是紫袍下的手。”
叶慎谦停了停:“会是江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