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畅在恢复过来之后,就和顾荇舟去了众理事所在的大会议室。
同醉千春阵吸走了大量精神体能量,理事们一个个疲惫不堪,尤其苏镌,情况依然不好。薛畅进屋来的时候,他半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闭着眼睛。
从精神体来看,巡查总长的胸口上,隐约有一块血迹。苏啸愁眉不展守在弟弟身边。他想把苏镌送医院去,然而同醉千春阵里有苏镌的精神体能量,一旦离场,不知会引出何种后果。
薛畅问明了情况,对苏啸说:“让我来吧。”
苏啸吃惊道:“你来?你能做什么?”
“我来给总长疗伤。”薛畅说,“他这样子很难撑到天亮,再不处理,会恶化的。”
苏啸更吃惊:“你想怎么做?”
薛畅看了看他们,他低下头,像是暗下了什么决心,复又抬头道:“我的触手能疗愈精神体伤口,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就要展开触手,给总长治伤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纷纷站起身,关铁山又疾步过去,赶紧把会议室的门窗都关上。
只见薛畅走到苏镌面前,站定,他的肩头,喷出无数鲜红的章鱼触手!
就像盛开了千百朵鲜花,花瓣一样的触手哗的伸过来,把沙发上的苏镌一层层裹住。
苏啸大惊:“喂!你想干什么!”
江临一把拉住他:“别激动,上次阿畅就是这么给我祛魇的。”
鲜红湿润的触手像无数圆润的手指,它们在苏镌的周身,散发出乳白色的莹莹光芒。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白光黯淡下去,触手们一根根松开,被薛畅收了回去。苏镌从沙发上坐起身,他睁开眼睛,目光清明:“阿畅,多谢你了。”
苏啸又惊又喜:“怎么样?还疼吗?”
苏镌按了按胸口:“不疼了,已经愈合了。”
他再低头一看,连精神体外袍上的血迹,都消失了。
众人都是惊叹不已。
赵柔嘉热切地说:“阿畅,往后就留在我们医院吧!”
关铁山笑道:“柔嘉,你不能把人孩子当个治病机器啊。”
薛畅面色发白,他的喘息有些不匀,但仍旧道:“如果有重伤员,我会去救的。”
吴音却担心道:“治伤,也需要耗费不少能量吧?”
薛畅被顾荇舟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来,他这才笑道:“得看伤势来定。总长这是外伤,不是经年累月的慢性魇化所致,而且创口也不大,所以才能迅速愈合。”
顾荇舟问:“阿畅,你现在能自如操控触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