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醉千春要破了!”
苏镌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大团乌黑迅速沾染到了他雪白的外袍上!
赵柔嘉惊叫:“总长!你的袍子!”
然而苏镌置若罔闻,他扑到同醉千春的柱子跟前,双手用力按在那条裂缝上。
开裂的声音停住了。
邵建璋和吴音醒悟过来,也纷纷跟上去,像苏镌那样把手按在柱子上,阻挡着开裂,但是很快,第二条裂缝出现。
……裂缝越来越多,黑色的裂缝遍布金色的柱身,它们就像春季发芽的树枝,疯了一样飞快变长,变大!
“止不住了!”吴音的声音都变调了。
薛畅周身上下,突然飞出无数鲜红的章鱼触手。触手们哗的缠在了金色的柱子上,从底部一层层包裹上去,裂缝开裂得快,触手包得更快,不过几秒钟,触手就将开裂的部分裹了个严严实实。
裂缝不再延伸。
刚才涌出的那团墨黑,也被章鱼触手吸收,一根细小的触手,很腼腆地爬到苏镌的外袍上,就像孩童舔冰激凌一样,将那上面沾染的墨黑一点点舔干净。
苏镌那几个,喘息着,哆嗦着,全都震惊地望着柱子上的触手,以及一地的死尸。
突遭巨变,一时间,大家的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
然而如此血腥的场面,又是杀人又是哭喊尖叫,至始至终,整个校园安安静静,无论是教务楼里的老师,还是教学楼里的学生,没有一个走出来观望。
“已经给他们做了最强的镇定催眠。”吴音面色苍白,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放心,就算我们全都死在操场上,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这次,也许我们真的会全都死在操场上。”
关铁山的声音很轻,日光之下,他的双眸就像燃尽的锦灰,毫无生气。
苏镌皱了皱眉,他走过来,抓着关铁山的胳膊,低声道:“你回楼里去吧。”
关铁山挣脱了胳膊,他摇了摇头,哑声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江临又指了指薛畅,“不能让人家孩子一直抱着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