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轶的伯父点点头:“对,这怎么可能,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薛畅呆呆望着他,半晌答不上来。
郑轶的伯父想了想,又道:“看这情形,就好像你终于知道怎么保持平衡了,之前那样子,倒像是完全不知道如何操控人体,以至于花样百出,尽是剑走偏锋的邪路子。就像两三岁的孩子得到了一部山地车,不光不会骑,还把车摔得七零八碎——哦,我打个比方,你别介意。”
薛畅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颤声道:“是因为顾先生。”
他将自己从顾荇舟的精神核那儿,重新学习了如何控制人体的事,又给郑轶的伯父说了一遍。
“另外,我怀疑郑院长的精神核也在里面起作用。”薛畅用很低的声音说,“原先早上我醒过来,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但是自从……年会过后,身上淤青的就没有了。”
郑轶的伯父手指轻敲办公桌,陷入沉思。
听薛畅这意思,郑麒麟的精神核被他吞噬之后,不光成了混沌的一部分,也在竭力帮他调整这具——郑麒麟是个医生,对人体的研究已近精微。
而这次薛畅对顾荇舟精神核的学习,更是摒弃了从前那种幼稚的、婴儿水平的操作方式,他终于学会怎么骑这辆“山地车”了。
郑轶的伯父想通这里,他点点头,合上体检报告:“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消息,往后你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薛畅高兴极了,他站起身,向郑轶的伯父道了谢,这才出去。
将薛畅的体检报告收好,绕上牛皮纸袋的线,郑轶的伯父将它放进抽屉,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份体检报告。
他看着上面的名字,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
因为顾荇舟和魏军同时入院,魏长卿天天两头跑,特别忙碌。
这天,他拎着做好的饭菜到了顾荇舟的病房,顾荇舟正百无聊赖坐在窗前晒太阳,一见魏长卿,顿时高兴起来。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魏长卿沉默地将饭盒放在他面前。
顾荇舟看了看他:“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