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栽赃!”他突然说,“这不可能!”
苏皓冷笑:“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证据在此,巡查总长,你是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江临一愣:“阿镌,这玉蝴蝶你认识啊?”
好半天,苏镌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音:“玉蓉……有一个。”
江临猛然回头,盯着苏镌!
苏皓哈哈笑起来,老头的笑声非常狂妄。
“这是梦境饰物,无序区生物不会用流水线造东西,它们制作的首饰都是独一份的。”老头那双冰冷浑浊的眼睛,牢牢盯着苏镌,“总长大人,要不然,您亲自去梦市查查账?”
正这时江潮回来了,他敲了敲门:“队长……”
江临赶紧起身出去。
屋里就剩下苏皓父子两人。
老头儿用一种玩味的眼光瞧着小儿子:“自己的老婆就是紫袍人,总长您的感想如何?”
苏镌扬起冰冷的脸:“玉蓉那么弱,她杀不了人!”
苏皓笑笑道:“她当然杀不了,可她有个帮凶,而且这个帮凶还是画舫主人。”
他收起笑声,忽然耸身上前,用窥探式的目光盯着苏镌,像是想在他脸上挖出一个洞来:“你老婆在外头养了个野男人,俩人一块儿行凶作案——阿镌,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给孩子做亲子鉴定……”
话没说完,苏镌突然跳起来,掐着苏皓的脖子将他推到了墙边!
苏皓虽然被掐得上不来气,但是他依然在笑,笑得嗤嗤的。
“……怎么?被我说中了?”他哑着嗓子道,“想在公安局里杀自己的亲爹?”
江临冲进来,一把抓住苏镌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
苏镌的呼吸颤抖着,他迅速平静下来,用力推开江临。
然后,他又走到苏皓面前。
巡查总长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冷冷的讽刺。
“同伴都死光了,就剩你一个了。”他的声音非常低,非常轻,“爸爸,你的瀛洲雪还够用吗?”
那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苏皓的脸上,他苍老的脸颊哆嗦了一下。
苏镌从来都是以“父亲”为尊称,这还是他头一次喊苏皓爸爸。
巡查总长苍白着脸,他忽然又笑起来:“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这是你教过我的唯一的一首诗,那年夏天你回祖祠陪我,别的没教,只教了这首——那么多千古名诗,为什么你偏偏教我这首?难道说,这就是你给自己留的一句谶语?”
苏皓勃然大怒,他正要抡拐杖,江临赶紧阻拦:“舅舅!舅舅!别动手……这里是公安局!”
苏镌却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他转头对江临道:“玉蓉那边交给我。”
江临却迟疑了:“阿镌……”
“你放心,如果真是她,我不会徇私。”
说完,苏镌面带厌恶地看了苏皓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