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叹了口气:“什么打听,他自己说的!”
“……”
“刚上班第一天就到处和人说,他是市委书记邵云鹏的儿子,认识的人,海了去了!如今只是下基层来锻炼锻炼。人家说了,他在公安局有人!谁要是再敢欺负他师父,他就让警察来抓谁!”
薛从简扶额不已:“这小子!”
好友却笑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然那几个坏痞子总是找钟薪的茬,建璋这一进厂,钟薪在厂里的日子也比以前好过多了。”
薛从简眼神闪烁,他忽然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钟薪在厂里总是挨欺负?”
好友不在意道:“还不是因为太面了?又懦弱又不爱说话,长得又像姑娘似的,那几个坏小子,都是柿子赶着软的捏!”
薛从简的这个好友不是梦师,也没有梦师血统,所以只能从普通人的角度分析问题。
关于这件事,邵建璋也问过钟薪,他说,师父你明明那么强,为什么却任凭那些坏小子欺负你?
“这事儿怪不得人家。”钟薪淡淡地说,“我身上杀气重,血味太浓,很容易引起周围人的不快。再说他们也伤不了我。”
“那也不是他们打你的理由啊!”
“不然怎么办?打回去吗?我没有和人打架的习惯,出手轻了没用,出手重了非死即伤。他们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
邵建璋被他说得没了辙,最后他只好说:“往后我罩着师父,放心,谁也不敢再动你!”
钟薪挑起一双桃花眼,笑笑地望着邵建璋:“这么说,得亏我有你这个好徒弟了。”
邵建璋虽然被表扬了,但并没有觉得多开心,因为他觉得钟薪在讽刺他。
但是魏军说,那不是讽刺,钟薪就是这么说话的,他们的师父虽然在梦师界是个大能,但在现实生活里,却缺乏必要的社交技巧。
魏军说:“而且这简直是一定的,必然的结果。我毫不奇怪。”
“哦?为什么?”
“因为没人教他。咱们和人打交道的技巧,是跟在父母身边学会的,尤其咱俩的父亲,一个是巡查总长,一个是市委书记,他们的交往都非常广泛。对咱俩而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邵建璋想了想:“那师父的父母呢?不在了吗?”
“不是他父母的问题。”魏军摇摇头,“你知道吗?师父很早就被咱们师祖从钟家给带走了。”
“很早?有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