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薪觉得,自己的生命,第一次出现了颜色和形状。
他不再是无色无味的了。
不良的征兆,出现在邵建璋和魏军进厂的那年冬天。
那段时间不知什么缘故,钟薪很容易犯困。有时候说着说着话,他就歪到一边,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邵建璋以为是普通的冬打盹,他觉得师父太累了,所以才想睡觉。
那天,钟薪和他们说自己要去协会开会,然而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被理事长关敏开车送了回来。
邵建璋和魏军吃惊地从宿舍里迎了出来,他们以为钟薪出了事。
但是钟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神色厌厌的,很是疲倦。
“你们的师父在会议上睡着了。”关敏说着,叹了口气,“所以我干脆把他送回来了。”
那俩更加不解,就算如此,何至于让理事长亲自陪着,把人送回来!
关敏看了一眼钟薪:“梦师医院那边,我已经和吴玫医生打了招呼。钟薪,你明天就去清洗吧。”
钟薪默默点了点头,他用很低的声音道:“五年了,也该清洗了。”
邵建璋忍不住道:“理事长,清洗什么?”
“精神核。”关敏看了一眼钟薪,“剩下的,问你师父吧。”
等关敏走了,钟薪冲着他们招了招手:“来,我把事情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