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和邵建璋相互看看,都苦笑起来。
后来魏军有事先走了,宿舍里只剩下邵建璋和钟薪继续刚才的话题。
“师父,巡逻的事,您别放在心上。”邵建璋坚定地说,“就交给我和师兄!协会如果再问起,您就拿病假条给他们看。这个也好办,我让吴玫医生给您开一张,她一向正直,肯定站在咱们这边。”
钟薪默默笑起来,他伸手抚摸着邵建璋的头发:“何必费那个劲?巡逻一次,也要不了我的命。”
这动作是个微妙的信号,邵建璋轻轻舒了口气,把脑袋靠在钟薪的肩上。
钟薪搂着他,一下一下抚摸着徒弟细软的头发。
这就是他们俩最亲密的举动了,虽然彼此都有心意,但俩人却没有再往前一步,他们甚至谁都没提过那个字。
这两年,邵建璋和魏军也开始承担行刑了,但是次数要远少于钟薪。
邵建璋曾经问他,是不是不信任两个徒弟,觉得他们做不好。
“当然不是。”钟薪微笑着望着他,“我自己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不信任?我是想着,尽量多做几年,等到真的干不动了,再交给你们俩。”
邵建璋听懂了他的意思,梦境判官行刑,会给自身的精神体增加污染,等到精神核无法承担,就只能去梦医那儿进行清洗。因此想要避免污染加重,就只能减少行刑的次数。
钟薪是在减少徒弟们受污染的可能。
“建璋,我不想让你们俩过早清洗精神核,尤其是你……”
他深深望着邵建璋的眼睛:“我可以承受,反正也承受过一次了。但我不希望你忘记……忘记这一切。”
邵建璋非常难过,但他不能和钟薪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