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即便真去了福王那里,只要凤阳那边不动,我这边又咬着不松口,便无人能做得了手脚。”
谁知,姜曰广低头看了一遍马士英的书信,反倒勃然大怒了起来:
“宪之兄,这封信你怕是看错了吧?这马士英通篇都在与你讲什么三纲五常,哪个字说他与我们站在一起推举潞王监国了?”
史可法摇摇头,淡定地横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姜曰广道:
“马士英给我大讲道理,又不断书信往来,说明什么?他若是一声不响,私底下什么都做了,那才是我们要担心的啊!”
姜曰广看着书生气十足的史可法,忽然有些失语。
半晌,他将马士英信笺还给了史可法,忽然拱手道:
“道邻,这一次怕是你要走眼了。此事非同小可,我与你已经讲不清楚。你继续做你的清秋大梦,我这就去找吕大器、张慎言他们说道说道去!”
姜曰广头也不回地走了,那边卢九德也气冲冲地赶到了福王府中。
一看卢九德果然如韩赞周说的那样,风尘仆仆地果真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朱由崧连忙喜出望外地亲自迎了出去,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道:
“卢公公军务繁忙,没想到还拨冗到小王这府上来,快请快请,我这里正好还有几坛好酒——”
谁知,话说到一半,就被卢九德冷冷地打断了。
“福王居然还有闲心饮酒取乐,莫非韩公公没有将话说清楚么,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刀光剑影,福王是准备拿美酒和女人去应战吗?”
朱由崧素闻卢九德阴狠,古板,而且十分不近人情,只是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如此不留情面,当即表情一滞,愣在原地。
韩赞周见状,暗自摇摇头,探出手将他劈手抓起,脚下带风地便向府外走去。
“福王要想监国,就不要愣着了。赶紧的,卢公公既然已经赶过来,那便是什么事都已决断,过来就是要果断行动的,走走走,速速跟我们一起去见诚意伯刘孔昭!”
诚意伯,刘孔昭,掌管着金陵水师的那个提督刘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