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多方探报,忽然将横亘在山海关这条大河涨水的讯息,一封封加急报呈了回来,这让早已制定好了整套作战方案的多尔衮,顿时大惊失色。
要知道,战事,打得可不仅仅是双方的兵马、粮草和国力,还有瞬息万变的地理和天时。
这条大河,在原来已经制定下的中原战事中,原本是忽略不计的一个地理位置而已,因为这条大河数十年都是干涸状态,所以谁也没有将它计入必须认真对待的一道天堑,编入到预计的战事中。
这样一来,除了吴三桂归降这件天大事之外,便又多了一条一点也不亚于招揽吴三桂大计的大事。
所以,张存仁听了信使之言,心中忍不住又是小小的讶异了一下:
一条大河,竟然以上游、下游之分,分出了一条大河两个名字的奇观!
只可惜,现在戎马倥惚,乱世纷繁,若是正常年景,他可真想去这条大河上下走走看看,遍访两岸人家,搜寻大河过往历史,好生瞧瞧,这条曾经干涸了数十年的大河,到底有着一番怎样不为人知的历史岁月……
送走了吴三桂信使后,张存仁不敢有半点耽搁,马不停蹄便重新原路返回,去与多尔衮、范文程会合。
此刻,全部都改作了便装的多尔衮,在范文程等一众高参幕僚的伴随之下,由前后三路便装铁骑护卫,每路一个牛录,前后各一个牛录,外加贴身随扈的一个牛录,共计三百六十人,各自相距约十里地,在附近侦骑的引导下,来到了大河下游,踏勘这条大河的现况。
无巧不成书的是,他们落脚之处,居然正好被侦骑经过严密搜索和探查后选定的位置,不偏不倚划在了孟远已经亲自勘定的这条大河的出海口方圆内。
多尔衮、范文程都是战略高手,沿着河岸走走停停,仅仅数百米后,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满眼忧色地对视了一眼。
“范公,你是怎么想的?”
多尔衮负手而立,率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