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蒂芙尼就立刻驱动马甲前去查看。

她没办法坐到精准定位，所以在走到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才看到了真正的案发现场。

一个市井混混模样的人，用一把枪杀掉了两个衣着华贵的上等人，同时也是一对夫妻，他为此沾沾自喜，愉悦的瞪大了棕黑色的眼睛，略微凸起的眼球配上那病态的笑容，显得格外扭曲。

而那对夫妻的尸体旁，还站在一个岁左右的孩子，黑色头发，宝石蓝的眼睛，面色惨白，受制于惊惧之下，甚至来不及反应悲痛。

【宿主，是幼年形态的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仍在巨大的惊惶之中不能挣脱，他不明白刚刚还和自己一起高兴的看完电影的父母，为什么此刻就这样躺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切来的都过分仓促和荒唐。

乔·启尔他不是个惯犯，但兴奋感却早早的就战胜了恐惧，哥谭的深夜惯是滋养丑陋和黑暗。

其实他的枪里不止两颗子弹，但是他在快速射杀了那对富人夫妇之后，并没有立刻解决掉他们的儿子，一是因为觉得他不足为惧，二是因为他想多看两眼对方惊惧和愧疚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已经在想，也许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活着才是对他俩说最大的痛苦。

所以说，当意识到自己一念之间能够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时候，乔启尔又开心的笑了，他手心有些发汗，拿|枪却还不是问题的，病态白的脸上泛出些红色，口水吞咽的频率证明了他的紧张。

他想再次举起枪对准这个男孩。

不一定是要杀了他，或是为了威吓，或是想要让他受些伤，流多点血。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跟他今日兴起的枪|杀|抢|劫一样，都是随性随机的行动。

因为这样对他来说，刺激极了。

咔哒，咔哒，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