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两个都是同样货色呢?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应该把他们抓起来都送警察局,看她那个爸敢不敢睁眼说瞎话。”
“现在政府不是都提倡人人平等了吗?我看就是警察局局长也不能偏袒自己人了吧?”
群众们的话语越来越激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嫉恶如仇。
看着那对男女的眼神,就好
像看到破坏社会主义的蛀虫。
那两个夫妇终于被说得没脸了,也不管车子还没到地点,冲着司机喊了声停车就灰溜溜下车了,像过街老鼠一样。
那两人走后,车上传起欢呼声,就连已经被说道羞愧欲死的售票员都咧开嘴笑了笑。
接下来的路段就平顺多了,大概有了那对夫妇做警示,后面就算有颠簸的路段,车上的人也愣是个个咬紧牙关扎紧马步,仿佛和地面钉在一起,没人敢撞来撞去了。
到了地点,纪榕依旧靠在纪葎的怀里,路过车门的时候,被售票员叫住了。
“小妹妹,刚刚真是谢谢你了。”售票员露出无比感激地笑容。
“姐姐不用客气。”纪榕说话的口气老气横秋,如果忽略她的声音,很容易把她当成同龄人来看。
售票员虽然二十几岁了,因为是个城里人,也还没结婚,见到纪榕不由得心生欢喜,心里对小孩子的印象也就此改观,甚至都忍不住想同意家里的相亲了。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糖,硬塞到纪榕的怀里。
因为公交车还得赶着下一趟的行程,才依依不舍地和纪榕道别。
纪葎一手抱着纪榕,另外一只手抓着秦招的袖子,三人一起下了车,才发现刚刚车上的壮汉也还站在车门不远处。
壮汉冲着纪葎打了个招呼,纪葎疑惑地走过去,“有事?”
毕竟是上辈子的‘熟人’,纪葎也不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冷漠。
程一勇的眼神在秦招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着纪葎疑问的话才转过神来,对着纪葎自我介绍道:“我叫程一勇。”
随着他的话,纪葎轻轻颔首,靠在纪葎怀里的纪榕却是瞪大了眼睛。
谁?程一勇?是小说里最后给她反派爸爸收尸的那个?
一时之间,纪榕的心里仿佛涌起滔天巨浪。
眼神直愣愣地看着纪葎难以回神,纪葎刚刚看程一勇的眼神......
纪榕就算反应再迟钝,心里也明白了某些差异。
她的爸爸并没有去北京,又是怎么会认识程一勇呢?
心里的疑云就像剥开了牙,让她窥见了一丝里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