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不问为什么,举起刀子,用袖口的碎布擦干净了上满的血渍,这连贯的动作,差点让李若愚看直了眼。
这家伙,怎么有点眼熟。
他忽然想起来,似乎,这就是上次差点砍了自己那个士兵啊。
有趣,真是有趣,李若愚哈哈大笑起来,刚抽了一口浓烟,这一笑之下,烟雾顿时呛到了气管,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果然乐极生悲。
李若愚有点尴尬,脸皮微微一红,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稍稍放下心来。
叫嚣的人已经死了,不到十分钟,接连斩杀两人,在场的人,就算脑袋秀逗了,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真的是欧阳鑫拿着鸡毛当令箭吗?不是,追其原因,不外呼神明二字,他们不懂,为什么扛着神明的大旗,还会被砍头,这事儿放在一年前,是功劳,即便不能消除奴隶籍,至少,也能捞到一万肉吃。
但现在,别说吃肉了,能保下狗命都不错了。
“你们啊。”李若愚身子矮小,跳起来,站在一块石头上,指着下方的人道:“这段时间的培训,都培训到狗身上去了吗?
啊?教你们知识,让你们有肉吃,你们就拿这些来报答我?
今天正好我碰到了,兴许是太久没有和你们谈聊斋,那么现在,我就问问,还有谁对我不满,对欧阳鑫不满,对这段时日培训不满的?
有的话,站出来,我们好生理论理论,没有的话,都跟我滚回去,该干嘛干嘛,别把我惹急了,要不然,统统给我滚回矿区搬砖去。
还有,你们最好不要心生怨言,我不准,我这人心胸狭隘,听不得别人说我坏坏,我最喜欢把那些嚼舌根的长舌妇拿来凌迟,知道凌迟是什么意思吗?嗯,大概就是剥皮抽筋,而且不让你死。”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基本把他母星上的那些十大酷刑都描绘了出来。
众人脸色难看,敢怒不敢言,李若愚将这些反应都看在眼里,不有火冒三丈,呵道:“一群养不家的狗杂碎,怪我把你们喂饱了。”
“李公子,你不怕遭天谴吗?”
终于,有人开口了。
李若愚抬眼看去,是个二十岁的青年,他站立的位置,和刚才那死去的两兄弟很接近,他脸上有哀伤之色,显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哎,平日里,我最见不得这些人了。
李若愚伤感了一秒,随后叫道:“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