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阳府,你可还有听闻附近州县中有被皂衣军围困或者进攻的?”
探子摇摇头,跪地说道,“将军,属下奉命赶来,一路疾行,无暇他顾,望将军恕罪”。
项明摇摇头,“你先下去洗漱吧!”
“是”,探子起身,却犹豫不决,尚宏志正想问他还有何事,探子却猛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唯求将军速速发兵!”
“唯求……”
接连三声,七尺男儿哀泣不止,听来便叫人心生凄惶之意。
项明非但不敢动,反倒大喝一声。
“你是谁?!”
即刻有人上前制服了这名探子。这探子倒也乖觉,丝毫没有反抗。
“寻常的探子,将讯息传到了也就到了,总不至于对南阳府被围如此焦急乃至于恨不得去拼命”,项明抽出腰间长刀,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不敢欺瞒将军”,探子哽咽道,“家父正是南阳府军统领,我家中行三,姓鹤名思贤”。
“原来是贤侄啊!”,项明即刻收刀入鞘,吩咐左右押解鹤思贤的士卒退下。
“这一路行来,辛苦了”,项明拍拍鹤思贤的肩。
鹤思贤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他年也不过十六,父亲令众多叔伯、亲信护着他冲出重围,要他来报信,也要给鹤家留一条血脉。
可抛弃生身父母独自逃生,依然给了十六岁的鹤思贤巨大的心理压力。
如今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一声“你做的很好”、“你辛苦了”,鹤思贤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项明本性是个掌军之人,也没多少柔软心肠,能说一声“辛苦”已经是极限了。
这会子见鹤思贤抽抽噎噎,顿时眉头一皱,“贤侄若是无事,便先下去好生歇息、静候消息”。
鹤思贤摇摇头,“将军,我实在心急如焚,无法入眠,在此地等候便是”。
项明倒还能保持着自己和善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