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低头擦拭着酒杯,圆片眼镜下的双眼十分专注。
瞟了一眼单子,菲克点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具有当地特色的酒品。
“来杯哈玛塔塔黑麦酒。”
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倒入眼前的陶瓷杯内,菲克没有急着品尝维塔明南部的风味。
摇晃着杯内泛着白沫的酒水,菲克一如既往的自来熟。
“最近生意不错?”
头发花白的巴依老板看了菲克一眼,不置可否的回道。
“我倒是希望生意冷清点,本地人多了,外乡人也多了。”
酒杯里的酒水欢快的打着旋儿,菲克隐隐感受到了几丝不太友善的眼光。
尽管他本人已经表现的非常低调,但他过于出众的外表在这堆毫无格调的乡巴佬衬托下,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注目。
让菲克有些意料不到的是,首先找上他的是一位衣着暴露,身材火爆,风姿绰约的女士。
浓郁的劣质香水企图勾动荷尔蒙的分泌,艳俗的红唇中传出滑腻的嗓音。
“眼镜帅哥,二十海币,到我房间聊聊?”
老板视若无睹,一声不吭的继续擦拭手中的酒杯。
一般来说,从一个地方的第三产业服务人员的收入和数量,可以直观反应当地经济发展的情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要么是这儿居民消费水平堪忧,要么就是对方仰慕自己的儒雅帅气,暗中打了折扣。
“啪!”
在桌上留下一张百币大钞,菲克头也不回的用右手食指在身后随意点了几个位置。
“去请那几位喝一杯。”
金发女人有些诧异的深望菲克一眼,拿起吧台上的纸钞匆匆离去。
随后菲克明显感到自己背上的目光减去不少。
老板放下杯子对菲克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举动很是赞许。
“刚刚聊到哪了?哦,对了,外乡人,他们也来这里挖黑金吗?”
“如果是我倒也无所谓。”巴依老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可惜这种想法不过是无稽之谈,那些人和你可不太一样……”
正当菲克和酒馆老板逐渐打开话匣子时,酒馆大门轰然洞开。
冰冷的铁靴将木板踩得吱嘎作响,一名散发着猛兽般危险气息的白发男人走了进来。
虽然一头白发,但从刚毅狂野的面庞来看,对方正值壮年。
老板用下巴指了指这位新来的客人。
“看,又来了。”
男人就近坐了下来,身上的破旧皮夹克像是刚从某档荒野类节目组归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