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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觉得有点头痛，不是因为别的，迷迷糊糊中，他觉得鼻端有点臭臭的。

像是哪家熊孩子的臭脚丫子味道。

最糟糕的是，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燕离忍不住还多抽了抽鼻子，结果就是这味道在鼻子里变得更加浓郁了。

他猛地惊醒，身边的动静是一声声沉重的鼾声。

燕离身下是一张摆在屋子正中央的床，蓝色罩单上···还躺着一个四仰八叉躺睡着的小鬼。

正是在火车南站遇到的那个，幽灵小鬼。

他看着此刻穿着校服的小鬼，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唔，好吵。”听到了响声的小鬼终于转醒，看到眼前同样醒来的燕离，没有惊讶，也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不对，而是揉着惺忪的睡眼，伸出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干神马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见燕离窃窃的发笑，小鬼不满道。

“你怎么穿着女孩子的校服？”燕离忍不住又笑道，谁知道这家伙听了这话，似乎也觉得身上衣服穿得不太舒服，然后牵着衣角转了转。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他胳膊上的咬痕。

“这是我姐姐的衣服，怎么啦，不好看吗，我姐姐穿起来就很好看啊。”小鬼挠了挠头，丝毫没有抓住燕离言语中的重点。

燕离哭笑不得。

“可是你是男孩子啊。”燕离说：“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哪里哪里！”这小家伙一听到自己身上有伤口，吓得不轻，找了半天，才从自己的胳膊上找到一块大大的咬痕。

然后顿时刷白了脸，随后噘着嘴冥思苦想这伤口是从哪里来的。

得，这家伙原来之前连自己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

“豁！想起来了！就是你咬的！”小鬼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