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啊还是图一利,你们这给人添堵不讨好的…”
“你懂什么,你这种生来就在高校的家伙,又怎么会理解我们对它的憎恶,所有体系里的走狗都不得好死。”白争炸火道。
“好好好,消消气消消气。”王致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连忙拿酒给他满上。
“这次一同来的还有十几个人,有很多是像你一样是刚入学大一的,除了我以外,都死了。”白争发完脾气,自顾自说。
王致沉默了,没有说什么,要说为他们难过一下,倒也不至于,但也不会继续嘻嘻哈哈给眼前人添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这些夜院的,都是心比天高,命比草贱,与高校分裂后更是如此,当年白夜形容我们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价值的垃圾,虽然可恨,但事实上…你知道割韭菜是什么样的吗。”白争看到眼前王致的表情,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
“小时候和老妈在一个近代世界生活的时候干过,只要不把韭菜的根挖去,韭菜还会再生长,长期下来韭菜可以无限被收割。”王致回想道。
白争说。“而这就是所有高校人的命运,高校人强调价值,而夜院人的命,则比这割韭菜还要廉价,有很多人自己都怀疑我们当年的分裂,至今为的反抗到底有没有意义。”
“我决不允许他们有这样的想法。”白争忽然一拍桌子,怒发上指。“说什么体制内改变根本就是扯淡,一日依靠巨木,一日就只是巨木的奴…”
说着这家伙竟是惊动了伤口,一阵咳嗽。
王致连忙上前给他拍背倒水,帮他缓缓。
“行了行了,别气别气。”王致连忙宽慰道。
说实话,他觉得眼前的人话题跑偏了,他也没必要给自己讲这些,自己只是个大一的新生蛋子,他说的那些东西,语气中的义正言辞,神情间的义愤填膺,他统统不懂。
他王致只知道一点,夜院在杀高校的人,高校的人见到他们也不会放过,就这么简单。
谁都没什么好可怜的,谁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