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意识模糊中听着这些话，却无法反驳，他攥紧了双拳，悲伤无力的快要流下眼泪。

确实，如果不是他太弱小，当时他能轻松的对抗那些夜院的家伙，燕祈又怎么会被万葬生带走，带来了高校？

而耳畔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想要报仇吗？你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吗？你甚至还想要斩断这垃圾一样的命运轮回吗？”黎君言语气变得飞快，几乎贴在燕离的耳边，生怕他听不见，脸上是所有高校人都不曾见到过的嘶哑狰狞。

“那就尽管的憎恨我吧，想要杀死我却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无力吧，然后接受我的馈赠，变强，变强，变强！最后来亲手杀死我。”

“活下去，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成为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存在，解锁最顶端的权限，你才有资格去改变这些。”黎君言说，语气中尽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弱者，什么也改变不了，除了悲伤绝望的流下眼泪，什么也做不到。”

燕离疯狂的挣脱着，但体内的以太也好，身体的力量也好，在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家伙面前，仿佛显得那样不值一提，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试图挣脱大人的双手。

而黎君言得双手越收越紧，燕离的意识逐渐昏厥，最后他听到的声音，是一声清澈熟悉的女声和慌急跑出的脚步声。

“够了，哥哥，他已经睡过去了。”一旁传来熟悉的女声，向着黎君言急切的提醒。

黎君言一愣，抿了抿嘴，冷哼一声，将手中昏死过去的燕离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只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瞟了一眼从背窗跑出的黎沐晓，面色很快恢复了自己往日的冷峻。

黎沐晓和原本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此刻他全身上下露出的部分，都是黑色的纹路，眼中的虚弱说明她已经被某种痛苦折磨了许久。

她今天是来找黎君言帮助自己的，却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这么一出。

她和程霜早在一旁早已愣了半天，因为她从没有在黎君言的身上，看到过如此激烈的情绪，从来没有过。

他永远是那么强大，从容，淡漠如同巍峨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