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膳食的鲜香,他迷迷糊糊循着味下床,白皙赤.裸的玉足踩在柔软的绒毯上,抓起碗筷便低头用膳。
殷朔从外进来时,瞥见他衣衫不整、半遮半掩的只顾着吃饭,当即加快脚步找了条披风,将他光滑细腻的肩膀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小美人没搭理他,一心都是碗里的美食。
殷朔在旁含情脉脉的和他说了几句话,见他嗯嗯嗯的只顾着敷衍,顿时被气笑,抬手将人抱进怀里。
桥雀百忙中抬头,两颊鼓鼓,满眼疑惑。
殷朔见他秀色可餐,手便滑入了披风中,诱哄道:“没事,你继续吃。”
桥雀毫无防备的继续动筷。
吃着吃着,他两张小嘴都满了。
桥雀:“......禽兽。”
殷朔忍笑:“你继续,我慢慢来。”
桥雀生气,又没吃饱,只能板着脸继续用膳。
吃饱喝足后,殷朔把他抱在怀里,深深嗅着他颈后的淡淡熏香,满足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朕快要憋疯了。”
桥雀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生无可恋道:“陛下后宫三千人,缺一个又不碍事。”
殷朔低头看他,眼眸发亮道:“美人这是妒忌了?”
桥雀死鱼眼。
殷朔美滋滋的亲亲他:“不愧是朕的爱妃,使小性子也这般惹人疼。你若是不喜,朕即刻下令遣散后宫,将那些吃朕喝朕的女子赶回自己家去。”
桥雀想起后宫里‘姐妹情深’的那群姑娘,扶额道:“先私底下问问吧,感到孤寂想回家的,就放她们回去和亲人团聚。心有所属不愿离开的,便让她们在宫里安心待着。”
“反正陛下家大业大。”他笑盈盈的仰头:“也不缺这点消耗。”
殷朔被美色.诱惑,吻住他亲了少顷:“都听爱妃的。”
餍.足的暴君非常好说话,跟被驯服的狮子一般,纵容着桥雀打滚揪毛拽尾巴。桥雀被他哄住,勾着他的脖颈,主动亲近。
两人黏黏糊糊的亲密了会,眼见着窗外天色渐暗,桥雀从甜甜的恋爱中清醒,拽开他的手道:“我要回府了。”
殷朔又抱回来,脸埋在桥雀胸口,含糊不清道:“明日无需上朝,今晚留宫吧。”
桥雀脸红的推他脑袋:“不行,我有正事。”
明日是去将军府的日子,事关虎符,他一定要回去。
殷朔听出他话语中的坚定,只能松牙,从他胸口离开,郁郁寡欢的为他整理衣裳。
桥雀胡乱的摸他狗头,算是安慰。
换上新朝服,桥雀在夜幕降临前离开皇宫。
回到桥府时,府上已经点了烛火。
桥父桥母没过来寻他,只让侍女托话、嘱咐他好生歇息。
烛火熄灭。
桥雀身体酸软,早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