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雀身体僵住,本能的发现话题已经游离到危险的边缘,他伸手去推苏仲朝,然而苏仲朝的力气远比他大,硬是将他死死锁在怀里。
酒气与花香交织,苏仲朝低笑:“和息,不要被君王的甜言蜜语迷惑,他若是大权在手,不出三年必玩厌你。只有杀了他,捧傀儡上位,你才能长长久久、权势滔天的活下去。”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深夜里出没的精怪,又好似淤泥里盘旋的毒蛇。
桥雀听的心悸,下意识质问:“你没喝醉?”
苏仲朝蹭了蹭他:“我醉了啊,不然怎么会在梦里,和你这般亲近。”
桥雀:“?”
所以这到底是醉没醉??
他懵住,苏仲朝还在絮絮叨叨的试图洗.脑他:“不要殷朔好不好?等他死了,你想找什么面首都可以。”
桥雀表情微妙:“等等,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苏仲朝似是害羞了,磨蹭了好一会才嗯了声,小声道:“对,我心悦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滚烫的脸颊蹭的,桥雀也有些耳尖发烫,忍不住追问:“你怂恿我.干掉殷朔,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说出让他包面首这种话啊!
苏仲朝怔住,沉默良久,颓丧道:“我不配。”
桥雀:“?”
苏仲朝收紧胳膊:“我是个宦官、是个太监,我连跪下来替你擦拭靴面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奢望亲近你。”
桥雀冷静道:“你现在就抱着我不松手。”
苏仲朝固执道:“这是梦!”
桥雀:“......”
行叭。
不和醉鬼计较。
“不过你也不要这么自卑。”桥雀绞尽脑汁的想心灵鸡汤:“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然你没了一条腿,但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
等等!
他在乱说些什么!
桥雀赶紧闭嘴,红着脸道:“总之,你别再想着逼宫造反,我可以向你保证,殷朔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等到明日天亮,我会入宫将虎符的事情告知殷朔,让他收拢大权并保你一命,你日后好生当你的苏公公,别再作死了。”
苏仲朝不吭声。
桥雀等了会,纳闷的戳了戳他后背:“睡着了?”
苏仲朝:“没有。”
桥雀:“那你怎么不说话。”
苏仲朝垂眼,满心不甘与无力:“我不知道说什么。”
桥雀想了想,一锤定音:“就说‘好的’。”
苏仲朝失笑,眉眼间浮现纵容无奈与妥协的神色,最终低低叹道:“好的
。”
喝醉了的苏仲朝还算温顺,缠着桥雀赏了会月亮,便安安静静的闭眼睡了过去。桥雀抱不动他,只好让系统把人运上.床,随后回了桥府。
第二日早朝结束,桥雀身为‘陛下青睐的新起之秀’,照例被留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