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南亭的修理工?”舍友问,“门都坏成那样了,还能修好吗?”
“应该没问题。”你说,把剩下的凤爪全部夹到她的肠粉盘里,一本正经道:“这是贿赂,你不准去找房东。”
舍友:“……”
舍友:“……再给我块黄金糕,吃完我就失忆。”
你把餐点笼推过去,成功和舍友达成共识。
广东人吃早茶的速度很慢,你和舍友边吃边聊,快到九点时才收桌离开。你们半小时后有公选课,便商量好先回出租屋拿课本,中午再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厅。
这顿早餐吃得你一身热,你回到出租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去阳台洗脸,舍友拎着空的热水壶出来接水,经过你时突然停下脚步。
她迟疑地问:“丁玛,你什么时候去纹纹身了?”
你一愣:“什么纹身?”
舍友指着你的后背,“你不知道?你背后有几个奇怪的黑色字母。”
你茫然地看着她,对着阳台的半身镜转过身,看见你后肩到蝴蝶骨的那块皮肤上有一串红色的奇怪字符,你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发现那是翻转的爱尔兰单词。
舍友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戳你的后背,“这是法语吗?”
“不是,”你说,“这是爱尔兰语,意思是‘无聊’。”
“哇哦——”舍友拉长声音,“酷。不过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
你使劲揉搓那块皮肤,发现那串字符完全印在了你身上,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舍友迟钝地感觉到了什么,犹疑着问:“怎么了?”
“没事。”你说,心里却暗骂留下这个刺青的混蛋——那家伙叫库丘林还是什么来着?真是有够肆意妄为的,女孩子的后背能随意写字吗?
还写得那么大!
你把毛巾扔进水盆,心情糟糕地重新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