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明正在急速垂直降落。

“张明，敌人应该把视线从云层上移开了，云重新开始动了。”菲兹对着通讯器说。

飞机四周的侦测器，把云层的动态反馈回来，菲兹敲击着屏幕，上面出现了一条呈现增长态势的曲线。这代表着飞机附近的云层速度。

“我感觉到了。”

张明是以一种回旋阶梯的路径下降，有着微弱的横向移动的过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横向速度被削减。

“按计划执行，梅看你的了。”张明说。

坐在驾驶席上的梅回了句收到，她推动引擎，飞机驶出云层的范围，重新暴露在乌龟的视线下，向切割逃走的方向追去。

她左手悬在一个按钮上，只要飞机受到限速影响，就能立刻重新恢复到悬浮状态。

菲兹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如果张明推测的没错，敌人是通过视线发动“迟缓”的能力，这个能力就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

人类的视角限制。

人眼的视角极限大约为垂直方向150度，水平方向230度，这是极限距离，通常在日常生活中，要远远小于这个范围。

这不需要任何设备，用最简单的试验就能证明：

竖起两只手的食指，缓慢向左右两侧移动，双眼目视前方，基本上在双手180度时，就无法同时看到两根手指了。

现在乌龟面临的就是这个问题，张明在这几秒间下降了足够的距离，乌龟无法同时看到张明和飞机。

他只能对一个目标发动能力。

乌龟选择了飞机。

从精灵传递过来的信息来看，应该是飞机内部的专家，在通过某种方式追踪着切割，只要能拦住飞机就足够了。

张明感觉横向速度恢复，“菲兹，敌人从我身上移开视线了，什么时候可以进行第二阶段。”

“再下降三百米。”菲兹抓着通讯器，一双眼紧紧盯着电脑的模拟计算。

张明还在急速下降，乌龟瞥了眼他，不明白张明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他打算冲进城市，在十几万人中找到他？

“一百米……五十米……就是现在！”

“弹幕齐射！”

张明大喊，风呼呼吹着他的头发，纯白色的弹幕从他背后闪过，以扇形水平射出。

随着他的继续下降，一层一层的弹幕，布满了整座城市的上空，如同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弹幕的速度和步枪子弹类似，大约是700米每秒，乌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漫天的“烟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