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开始之前，刚刚找好狙击点的朝天子看见秦时忽然站起来：“问清楚了，走吧。”

“第一次审讯压力大吗？”老朝笑着问。

秦时撇嘴：“有点。特别是那个老家伙，问了半天啥都没说，浪费老子时间。小马同志倒是很配合。”

“据说有审讯经验的高手可以让任何人开口。”朝天子说：“哪怕你死咬牙关不开口，他也可以通过你身体的反应看出你对问题有多在意。”

比如说他一边摸着你的眼球一边问：“你们传播消息的方法是什么？是电子通讯吗？是线下见面吗？”

听到正确答案你又被人各种刺激，迟早会露出破绽。这和忠诚关系不大，因为有时候你压根啥都没说。

然而秦时有个屁审讯经验。

“所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朝天子问：“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急，又是从哪里知道的雾化纳米机器人？那东西可以解决d细菌的问题？”

“不，那东西会人d细菌变得无人能敌。”秦时一边说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我们要去把它毁掉——至少也要阻止感染者们将它们抢走。”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于是他干脆用记忆提取软件把时间倒流前的事情播放出来。

……

“走了。”

“？急么？”

“早点出发总是好的。”

记忆播放当然是第一视角，而且失真严重。

朝天子在秦时的记忆视频中看到自己，心情顿时有点复杂——老子怎么可能看起来这么蠢？这特么什么鬼表情。

后来他才发现秦时的记忆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蠢。

但蠢也有不同的蠢，“朝天子”的蠢是那种仿佛二十一世纪初那种满口正义的少儿动画片英雄的蠢。而大部分人都是那种小白文反派的蠢。

艹，这是他娘滤镜？

老朝吐槽之余也没忘了关注剧情。

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记忆拿出来给大家看，而这些记忆也不能被当作司法上的证据。因为人类的记忆是一种很不准确的东西，你会在记忆中美化或丑化各种东西，并且遗漏很多细节。

秦时的记忆力不错，遗漏的细节不多，但把人丑化的程度有点高。

“自然选择公司？好吧我准备一下。”记忆中的朝天子迅速带好了装备，跟着秦时上车出发。

这车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被秦时顺过来之后就没想着还——之后要是出点什么事那车主说不定还得背锅。啧啧啧，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