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睛扫来扫去,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看来我是没地方可躲了,既然来了,那就战吧!”我叹息着看了看手里的血木剑。
拿着趁手的家伙,我快步的冲进旁边一间农户的院子里。
我刚踹开大门,就听见院子里的房子里传来异样的响声,我反手持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向着这农家走去。
单薄的剑锋顺着门缝插入,我用剑轻轻划开了房门,迈步跨进高高门槛走近内堂。
这里和传统的乡间内堂有区别,破旧的对联,长板凳,床桌子,没有地砖的水泥地布满了灰尘,好像很久都没人居住了一样。
旁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全家福,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
我继续走着,他鼻子动了动,一股菜香传来,让我都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坐满了一家六口,两个孩子两个老人,一对夫妻。
桌上的饭菜有鱼有肉,丰盛的很,厨师的手艺也不错,香味十足,但奇怪的是,这家人跟几十年没吃过饭一样,拼命的把饭菜往嘴里塞,但他们刚把手从嘴边拿开,饭菜就会掉满一地。
我不小心碰到了水盆,发出咣咚的声音,一个背对着他的小男孩缓缓的转过头。
我看得浑身一颤,只见这小男孩的眼睛和嘴巴都被丝线给缝合在了一起,不断的尝试着吃饭喝水,让丝线拉扯着伤口向外淌着血水。
饭粒沾满了下巴,被染成了红色。
更恐怖的是,我的突然出现,让这小男孩开始努力的睁开被缝合的眼睛,眼睑被丝线撕裂,血水瞬间从伤口流淌下来,就像在流着血泪一样。
定睛一看,只见这一家六口,眼睛和嘴巴全都被缝合着,血淋淋的样子说不出话,也看不到光,感觉到我的存在顿时就像冤魂一般的靠了过来。
我反手锁上了饭厅的大门,快步重新回到了街道上。
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已经熙熙攘攘的出现了人影。
有挎着菜篮买菜的农妇,有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的农民,还有在街道上奔跑的孩子。
他们所有人的嘴巴和眼睛都被缝合着,看上去是那般狰狞,却又那么的平静。
我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也不去触碰他们的身体,只要他不发出声响,这些人就会把他当作空气。
风中依然夹杂着各种闲言碎语,这些不知是谁的话全都指向一个女人。
听的多了,我也大概清楚了。
小米的妈妈叫楚乔,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她在县里上过高中,也在大城市读过大学,当过一线的白领,却因为他那烂赌的父亲不得不回到出生的渔村,嫁给了渔村里的大户人家当媳妇。
街坊四邻们无不羡慕,说穿了就是嫉妒,楚乔常年在大城市生活,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无论气质谈吐,还是长相学识,都是小小的渔村不能比的。
于是,家长里短的谣言纷起,说楚乔在城里干的不是光彩的活计,拿的是脏钱,再加上楚乔新婚初夜并未落红,更是让田家人如鲠在喉,田家人更是相信了外面的传言。
丈夫更是蛮横不讲理的农夫,喝完酒就对楚乔殴打,公公婆婆更是看她各种不顺眼。
到了后来,楚乔的丈夫出海,一去就是半年,而楚乔更是在这时候怀了孕。
一时间村里的流言更是铺天盖地的飞往田家,周围的街坊四邻更是当成笑话来看,冷嘲热讽,闲言碎语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