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两个人,你们都是这样吗?”又有人说。
“两个人?”立马就有了不同的声音。
“我是一个人一个房间。”罗罹说。
“我是两个人。”
“不是啊,我一个人住。”
大厅里人人神色各异,有的人认真严肃,比如罗罹;有的人游离在讨论之外,比如于凌;有的人玩世不恭,比如李皓;还有的人不明所以,比如他自己。
舒时托腮听着他们讨论,感觉并没有很多的信息足以拿来判定生存条件,他侧头看于凌,于凌抱臂靠着椅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说的是集合,其实相当于开会。
不发一言的舒时独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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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待客大厅后走在路上,于凌突然说:“怎么,多打听点消息还不乐意?”
舒时和他是一个房间,姑且为一小组,行动都在一块儿。
说白了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于凌看上去并不需要他,但走走形式还是很有必要的。
舒时看着远处的走廊,老成的叹气:“他们要是聊点有用的我当然乐意,关键他们专挑我知道的聊啊。”
他对这个所谓的任务也算谨慎,醒来就把房间看了一圈,刚才待客大厅里,众人讨论到的或是没讨论到的,他都知道。
可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别人都想知道怎么活下去,他也差不多,他想了解所有的规则,并且替原先的他活下去。
万一以后有机会能交换回自己原先的世界,他希望这个世界的自己也能安然无恙。
于凌被他逗笑了,回答的还颇有点赞同意味:“是吧,我总觉得他们每次都来这么一出真的特别无聊。”
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舒时再次天真的问了个很傻的问题:“那可以不去吗?”
“可以。”于凌意味深长,瞥他,“如果你想做众人之中的异类。”
异类的含义广阔,既可以指不合群的人,也可以指不是人的“人”。
舒时秉承不懂就问的优良美德,但在于凌的注视下话说的有点不利索:“为、为什么呀?”
“因为不做人做的事,就是异类。”
没想到于凌真的给他解释,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长廊上走,聊聊天也是好的。
“无论是哪种任务,每天都要去集合点汇合的潜规则是一成不变的。他们的讨论在生存任务中或许还有点真实的成分,但是在击杀任务中,那些杂七杂八的话听听就好,不必当真。”
“中高级任务第一天就能获得正确有用的信息,除非是见鬼了。”
于凌科普的时候自带嘲讽技能,舒时听了老是被逗的想笑,但又不得不硬生生憋住。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不说了。
他俩在一块儿走了很久,舒时也将关于任务的大概信息都了解清楚了,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一下。
“那个……”他吞吞吐吐,“关于任务类型你能讲讲嘛。”
于凌转头,目光中有点嫌弃,表情还有点无语。
舒时选择性失明,锲而不舍道:“多多关照下新人嘛。”
“……”于凌再度沉默,半天才说,“任务类型就两种,生存任务、击杀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