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之后

“走吧,别呆了。”付弋拍拍愣着的陈子潜,按下电梯,电梯门咔咔的朝两旁打开。

陈子潜拎着那件余温未散的外套,心里懵逼,脸上也懵逼。

看着两人走进电梯,舒时抱着自己的外套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天台由远及近的说话声后才将门关上回房。

舒时裹紧外套坐着发呆,手里攥着誊写好的线索纸条。

他是想和钟如季分享线索的,也想他们可以在一起多待会儿,谁知道他们之间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莫名其妙的就冷战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居民楼不隔音,舒时躺在沙发上休息养神,做不到闭目塞听,外边的交谈和争吵一字不落地传到他耳朵里。

“裹成这样打算出来吓人啊?不会在家里好好待着是吧?天还没黑呢就想着装神弄鬼了?”

“对、对不起……”

“喂,你怎么说话呢?再多说一句就从我身边滚开。”

“我这不是看她吓到你了嘛。”

……

杨晚晴在外面遇到了麻烦,舒时原本都坐起来了,听到后头又没出去。

三个声音都很熟悉,他已经没心情去分辨了。

-

舒时醒来时早就入夜了,房里静悄悄,黑暗中难以辨别任何事物。

醒的不是时候,轻微夜盲也能要命。

舒时从沙发上下来,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在寂静中尤为突兀。

舒时撑着昏沉的脑子摸索着按下灯,打起万分的警惕心环视四周。

如果撞见鬼怪,他必须保持时刻清醒,反应力和体力都得跟上。

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舒时抬手贴着脸,不出意外的感受到自己偏高的体温。

他不常生病,病的点也很奇怪,几乎每次心情起伏大时他都会小病一场,虽然每次病了后很快就会好,但在生病期间却会提不起力。

这对他来说很不利。

如果正逢鬼怪光顾,舒时不至于无法招架,却多少会吃些亏。和丢命比起来,受点伤算不得什么。

或许是老天眷顾病号,舒时窝在沙发上,直到天蒙蒙亮都没见着鬼怪的影子。

沉重的眼皮幸不辱命,戒备数小时后才终于放心的合上。

第二天的集合点喧闹无比,不为别的,只因二十多个座位空了三个出来。

如果这是鬼怪的手笔,众人的安全将岌岌可危。一晚杀三人,五晚便是十五人,更何况之后还有任务必经的大场面。

“大家不用惊慌,未到的人中有我认识的朋友。”熊洋朗声道,“他不是没有能力的人,不会第一晚便出事。”

钟如季、舒时两人没来,还有见着生人就躲避的杨晚晴。

另外两人熊洋不了解,但钟如季是绝不可能栽在区区初级的。

熊洋的安慰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人心惶惶之际,一楼唯一的房间里走出了人。

钟如季没走几步便轻皱起了眉。

熊洋见他出来,站起身向他走过去。

“十一楼的两人没到,一个是你朋友,一个是脸上缠了绷带的小姑娘。”他客观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