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舒时也在论坛上听到了风声,再对比钟如季的态度,大概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个七七八八。
舒时抿抿唇,心里直说想去。
不出十分钟,周夕歌领着三人组齐齐回了别墅。
平弈秋还顾虑着事情,没那么心大,进来后时不时要瞥眼他钟哥情绪如何。
作为策划的一把手,周夕歌完全不怵,就是料准了钟如季不能拿她怎么样。
舒时就见这位穿着飒爽的小姐极其潇洒的坐到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今天还做饭吗?什么时候开饭?我有点饿。”
钟如季瞥了她一眼,道:“不着急。”
反观三位男士,显然没法这么从容。
平弈秋在一区乐得正开心,低头就见家里管事的打电话过来了。那个时候他捧着手机,心肝儿都颤了一下。
郑祝司屈指心虚的碰了碰鼻尖,磨蹭到沙发上坐下就没说过话,他还特意挨着舒时,以求爱屋及乌。
俞宴看起来很从容,但是却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本来要往电脑桌去,走到一半又乖乖回来跟另两人拼在一起排排坐。
钟如季静静地看着,什么也不说。
气氛凝固,身处在风暴圈之外的舒时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压迫。
平弈秋心里快把一区的骂死了,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还玩告状这一套,一通电话直接把他们捅了出去。
当初钟哥说要是被他发现,训练两个月起步,他们四个也是挑好了时间,专门趁着他不在的点去的一区,鬼知道却在收尾的时候阴沟里翻了船。
“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训体能。”钟如季没管那三人,对舒时道。
舒时听出弦外之音,应声的同时对三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平弈秋搭着额头一副要升天的模样;郑祝司猜到是这么个结局,无奈地笑了下;俞宴已经在物色缓解肌肉疲劳的药品了。
这么娴熟的流程操作,看样子不是第一次犯事。
之后舒时被钟如季打发去房间填记载录,一层的事再也听不到半分,只是在用餐的时候看到平弈秋难得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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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钟哥恩赦,舒时不用在出空间的第二天便进行惨无人道的体能训练。
他趁着少有的空闲时间窝在家里,睁眼刷论坛,闭眼梦空间。
有时候刷着刷着就会想到钟如季。
在空间里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的人,回来后分别也才半天,他却老是不受控地想起对方,而且这一想还容易出不来。
他把自己的生活分成了两部分,一半是任务,一半是钟如季。
舒时突然发现,他再也没有想过要回去了。
他长久以来的坚持早在某个不知名的瞬间分崩离析,原先的生活离他远去,而他也早已适应了待在这里的日子。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舒时心说。
休息整整一日,舒时开始体能训练的头天只有他和钟如季两人,平弈秋三人听说是负伤严重,需要在家休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舒时这才发现钟如季对自己有多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