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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四处闲逛,下午困意便来了,不管认不认地方,舒时回到房间后就栽上了床。
暖黄的墙壁失去光线的照射,呈现出来死气沉沉的暗色调,比起纯黑不遑多让。
本以为能一觉睡到天明,结果谁知半路被按了暂停。舒时发了会儿呆,伸手将抽屉里备好的武器拿在手里攥着。
房间里没有锐器,他只找到个杀伤力稍微大点的旧烛台,抡人应该挺顺手。
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任务者是死在睡梦中的,他几乎能确定鬼怪在害人前任务者会受到任务体制的提醒,例如从沉睡中苏醒。
房里的灯没开,也没有月光的加持,舒时在这种环境里半米之内就已经人畜不分了。
白天没找到可用的线索,唯一的重点就是二层的特殊性。
这是隔了一个故事空间和n个初级任务后的第一个中级,说不慌也不是不太可能。
舒时伸手去按墙壁上的开关,啪的轻响后,房里的顶灯接触不良似的闪着微光。
他无语了半晌,又把灯给关了。
得,每逢半夜必闹鬼。
为了保证待会儿好跑路,舒时先下床穿好鞋,在一片黑暗中站一会儿坐一会儿,等着鬼怪造访。
旧烛台是他在蒙了灰的箱子里找到的,一个上面三个叉,烛台顶能杀人,台座能抡人,比匕首使起来还方便,不足的地方就是重了点,而且也不好揣兜里。
正无所事事着,有些远的房门突然被人扭开,门锁在寂静中较为突出。
舒时神经绷起,隔了一片黑暗望过去,只能看到模糊的白皙人脸。
对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只是在门口站着。
舒时:“……”你不过来还等着我送上门吗兄弟?
他盯着对面的人影,再次去摸灯的开关。
灯干脆利落的亮了。
舒时成功看清那位仁兄的真面目,没憋住一句“操”。
不为别的,就为对方那张脸。
因为有段时间没去修过发型,对方额前的碎发稍长,遮住了半边眉和眼角,虽然脸变得不太一样,距离隔得也远,但舒时知道他眉骨上也有道浅疤。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视着,舒时憋着脏话不知道该往哪里说。
他连自己都没认出来可还行?
对面那位仁兄虽然不动,但是手里早就捏着一把凶器了。
锋利的冷光在灯的反射下刺到舒时眼睛里,他稍微眯了下眼,让了让目光。
这样的状况下他完全没法判断这是鬼还是怪,现在能确定的只有对方的特殊能力。
无非是复制他人相貌,这类能力在空间里十分常见,纯看鬼怪怎么用。
通过开了的门,舒时能看见一角走廊,对方堵在门口,他也看不太完全。
敌不动,我不动。
两个舒时都没有动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