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

何靳仍然稳稳冲在第一线,抬腿开蹽。

舒时的速度与他平齐,见他去了后便慢了步子,跟殿后的钟如季并肩走。

对“跑”这个话题,他还没真正表过态。

他顺手把刀挂回腰间,不用措辞,直接开口:“我不想跑。”

钟如季看过来,舒时趁这时机按住他肩膀,偷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他说:“不过我选择无条件信任你。”

钟如季看着他好几秒,才垂下眼睛勾勾他的尾指说:“保护好自己,不用担心别的。”

他们之间有种不需说话的交流方式,就是碰手指。每个手指代表着不同的程度,尾指代表最恶劣的走向,拇指代表情况尚佳。

他说着“不用担心”,却很诚实地勾住了舒时的尾指。

舒时低眸看着,撤出手抓住对方的食指:“通讯器拿好,出问题了就拨,我随叫随到。”

钟如季晃晃拿着的通讯器,笑应:“嗯。”

舒时也笑,余光瞥见何靳停在另一间房,还没跟过去就见他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何靳反手重重将门掼上,挡不住刺骨的阴寒之气弥漫进房间。

宛如实质的寒气在房里穿梭,舒时习惯性牵紧钟如季的手,却在五指收拢的那一刻握了个空。

他神情空白了一瞬,猛地转头去看时已经找不到钟如季了。

何靳还在,他亲眼看着钟如季消失的。

意外太过突如其来,钟如季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哪怕一个字,便被一股拉力强行拽进了异空间。

他也怔了下,随后立刻去拨通讯器。

专属于鬼怪的寒冷气息在身周萦绕不散,钟如季专注地盯着小小的光点,通讯迟迟未能接通,黑色工具里始终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舒时还没迈去下个房间的步子彻底僵住,他站在门前死死看着仍在连线中的通讯器,忽然遍体生寒。

他太清楚钟如季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正是因为清楚,才觉得可怕。

后方的人堵死后路且步步紧逼,他们前去的地方还守着鬼怪,直接将钟如季单独框了出去。

他不信这是巧合。

有人跟鬼怪做了交易。

隔着门板和几米远的距离,房里的两人都听见了脚步声。

何靳大迈几步去拉舒时,想带他跑。

可是跑已经没有用了,它连下下策都算不上。

鬼怪用独立空间带走钟如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样起码能保证安全。

舒时深深吸气,想通一切后竟是笑了。

原来那群人的目标不是道具,而是他这个人。

铜门被人粗鲁地推开,2号走进来,迎面与舒时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他停住脚步很是满意地笑了笑,缓声叹道:“原来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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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不满意,令人头秃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