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热的症状还有些影响大脑,他看着钟如季,也没多想别的,找了个话题开头:“你和他是朋友吗?”
“嗯,”钟如季嗓音有些沉,“男朋友。”
舒时怔了两秒,低下头道:“对不起。”
“这句话不该说给我听。”钟如季说。
“我跟他也说过……但‘对不起’这三个字只是口头抱歉,一点用都没有。”
钟如季神色微微一动,抬眸问:“你见到他了?”
“嗯。”对方环抱着双腿,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钟如季想问。
“接受一件事并不难,难的是面对。”对方侧头看着他,黑眸明亮却冷清,“他很难过,我没法安慰。”
“我知道他有个爱人在这里,然后我就问他,要不要分手。”
钟如季深吸气,面色如常道:“不分。”
“嗯,他说不分。”舒时扬起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容,“原先我觉得他分不分手没什么区别,最后都无法避免坏的结局。但如果这个对象是你,那一切都将成为待定。”
钟如季不置可否。
裤子口袋里有手机硌着,舒时将它摸出来看了眼时间,之后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请问有纸笔吗?”
钟如季拉开抽屉,把纸笔拿出来。
他看着对方握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最后将那张纸叠成小方块递了过来。
“在你觉得合适的时候打开,希望你有机会用到它。”对方道。
钟如季收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不该待在这里。”对方说。
钟如季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低头摘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干脆利落。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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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门响了,下面的几人同时精神一震。
他们看着那人走出来带上门,低着眉眼下楼梯,再目不斜视地路过他们。
无人说话,一片寂静。
平弈秋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后眼角泛红,郑祝司挺不是滋味地盯着茶几上的杯子,俞宴合上电脑,肩膀绷着的劲儿跟着松了。
周夕歌停车,飞奔下去,好巧不巧在门口撞到了人。
她皱眉抬头,想看是谁。
“抱歉。”对方朝她点了下头,语气淡漠。
这人眉头轻压,生来就给人一种距离感,开口后更是让人觉得无法接近。
周夕歌在门口站了许久,拎着袋子进去时身上都淋湿了。
她知道,从前那个跟他们说说笑笑玩玩闹闹的舒时,真的不在了。
她都不好受,更何况钟如季呢。
外面飘着小雨,舒时踏下台阶,一步步向门外走。
零星的灯光点缀夜色,他看见别墅大门外停着不止一辆车。
等他走出去,那辆摩托上的人翻身下来,摘了头盔,站在他面前顶着凌乱的发丝笑道:“好久不见。”
舒时不自觉浅笑,也道:“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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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