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清楚,着急是于事无补的。
他也知道,他母亲又不是他,他也不是他母亲。
因此,这个问题曾一度使他变得消极,整天整天的闷闷不乐。
......
有一天,未羊看到邻居家小男孩桃桃骑着一个小自行车玩时,好奇的不已,他第一次见到自行车这玩意儿。
那自行车和桃桃人一样大小,桃桃就骑着它在院子里追着一群鸡戏耍。
自行车一忽儿沿着屋檐下的地砖走走,一忽儿绕着园子中央的柴火堆走走,未羊看的简直入了迷。
那时他就心里痒痒的,很想自己也拥有那么一件奇怪的东西。
于是未羊一回到家,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可是,却又不知怎么跟他母亲表达,于是只能干着急,一着急就只会‘嗷嗷’地叫唤。
那时,胡慧兰正四平八稳地背靠炕墙坐着,埋着头,一门心思做她的针线活儿,对未羊的嗷嗷声充耳不闻。
胡慧兰大约是已经听惯了未羊那套“嗷嗷”的小把戏。
未羊整天有事没事就‘嗷嗷’大叫。
厨房里、客厅里、院子里、柴房里、几乎家里的所有地方,都仿佛熏染了他那种类似鬼叫般的小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