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音乐教室里，琴声悠扬。

少年沐浴在微光里，雪白的发丝在阳光下焕发出雪银般的光泽。

修长的皓腕从白色的衣袖里探出，纤细的手指在黑与白之间缠绵，流淌出柔和的琴音，那是《绿袖子》，一首英国民歌。

“错了，重来。”

清澈冷冽的声音落下，琴声戛然而止。

木心停顿了一会儿，轻柔的琴音再一次响起，更加细腻，节奏也更加舒缓。

穆茗看着窗外的风景，男孩子们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篮球无数次与篮筐擦肩而过，没有女孩子为他们喝彩。

“又错了，重来。”穆茗轻声念道，冷冽的声音里藏匿着些许温柔。

木心不言不语，从头开始弹奏。

这一次没有出现失误，完整弹完了整首曲子。

木心略微松了一口气，看向坐在窗边的哥哥。

“你真的喜欢钢琴吗？”穆茗转过脸，柔声问道。

“喜欢啊，我觉得哥哥你弹钢琴的样子很好看，所以也想学。”木心笑着，露出小巧的虎牙。

“不要为难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今天我们不弹钢琴了，我们画画。”

穆茗看着他，澄澈的碧蓝色眼眸如一汪清泉。

“好!”木心一听到画画，眸中异彩涟涟。

穆茗从随身带着的包包里拿出铅笔和速写纸，用小刀将铅笔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