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难过吗？那可是你爸爸”藜笑了笑，声音软软糯糯，格外甜美。

“滚！”女孩红着眼，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呀，你生气了”藜不以为然，依然笑的那么温柔。

“滚啊？”她抓起身旁的龙猫朝她扔过去，可是她刚刚脱手就后悔了，那是爸爸买给她的。

“别生气嘛”藜笑着把龙猫抓起来，放到了她的枕边。

女孩气呼呼地张开嘴，想要咬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呀，你是属小狗的吗？”藜收回手指，像是被吓到了，有点讶异。

“我先走了”藜挥了挥手，然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怎么了？楠楠？你对谁说滚呢？”妈妈推开门进来，看着女儿气呼呼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

“啊？没了，就是一只苍蝇，讨厌死了”

……

“今天在骆歆湖发现的溺亡女子，经查证是洛城第二高中三年级女生，名林含蕊。身上无其他伤口，判定为自杀。”

穆茗关掉了电视，从沙发上站起身，胸口堵着一团气，呼吸有些不畅。

“自杀？”穆茗的声音颤抖着，攥紧了拳头。

“你很难过吗？”藜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穆茗点了点头。

“你喜欢她？”

“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既不会怨恨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为无足轻重的人难过。你这么悲伤，是为了什么？”

“人非草木。”穆茗冷冷撇下一句，说完就出了门。

“我经常对人类这种生物感到很失望。因为他们卑劣、自私、丑恶……但有时候，又觉得他们还是可爱的。”藜看着穆茗的背影，轻轻地道。

……

篮球场上，何军正在和朋友一起打篮球。

篮球撞上篮板然后弹开，在地上滚出好远，最后停在了一双白鞋面前。

顺着鞋子往上看，白衣少年挺拔的身姿便出现在视线中。

“喂！你！把球捡过来！”何军指着穆茗，趾高气昂地道。

穆茗捡起篮球，抛了抛，一把甩了过去。

何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种长得帅，但没什么力气，唯唯诺诺的男生是他最瞧不起的。

他伸出手去接篮球，手掌处传来一阵巨力，手腕一阵剧痛，仿佛能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

“砰！”篮球猛地撞在何军的脸上，像在他脸上开了个酱油铺，红的青的紫的都混在一起。

何军耳畔一阵嗡鸣，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何军是疼醒过来的，穆茗一脚狠狠踹在他了肚子上，疼得他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穆茗对着他胸口一脚跺下，胸口仿佛要裂开。

何军猛地咳嗽起来。

“你们对林含蕊做的那些事，我知道你拍了视频。”穆茗拿着他的手机。

“你知道又怎么样？你敢动我吗？”

何军不屑一笑。

穆茗又是一脚狠狠跺在他的胸口，何军惨呼一声，胸口似乎都要凹陷下去一大块。

“你以为我会拿你没办法？太天真了。”穆茗手背上亮起淡紫色的魔印。

何军眼中闪过一抹紫光，瞳孔失去了焦距。

“那天下午，是凯哥让刘鹏程约林含蕊出来的，我们在五楼废弃的美术教室，那上面有个阳台……”

在操控心灵的魔印“赛琪”的作用下，何军将他们一行人作案的过程全盘托出，穆茗录了音。

用戴月澜給的“传道者”破解了何军手机里的数据，将他们犯罪的视频拷贝了一份。

再用赛琪消去了何军的记忆之后，将他打晕，穆茗便离开了这里。

……

第二天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嗨～我又来了，今天天气真好”藜坐在窗台上，笑着对程楠楠招了招手。

“你怎么又来了？”程楠楠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想不想吃？”藜从身后拿出一个甜筒。

“难吃死了！”她撇了撇嘴，但还是悄悄咽了咽口水。

“那我吃了”藜舔了舔冰淇淋，对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滚！”她杏眼圆睁，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好，我滚～”藜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然后连带着冰淇淋一起消失了。

“居然真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居然空落落地，也许是太孤单了吧，想要有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