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梓棠下意识摸出怀中扇子,想打开遮住半张脸,却忘记了扇子已经被毁的只剩扇骨了。
江畔远一看到那把稀碎的扇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季梓棠,你这扇子怎么成这样了?!”
“这不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吗,你怎么把它弄成这个样子?”
江畔远深知那把扇子对季梓棠的重要性,这会儿比季梓棠本人还要着急。
季梓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默默将扇子塞回到怀中,轻描淡写道:“笨丫头害的。”
江畔远少年心性,一听说是有人害的,直接撸起袖子,大声问道:“哪个笨丫头?!报上名来,我替你教训教训她去!”
季梓棠瞥了一眼细胳膊细腿的医修,又想了想楚云酥那条粗鞭子,摇了摇头道:“无事,我自会修复的。”
他其实很想说,就是那个烧光你药材,烧毁你屋子,让你气的一整年都没缓过劲来的大小姐楚云酥。
但为了世界和平,仙君还是把真相默默吞进腹中。
江畔远看季梓棠没有要追究的样子,替他觉得生气,“修复?你这把扇子可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宝贝,修复谈何容易?”
“我虽然不懂,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这扇子,起码要去找三重天上的神君帮忙,还得是专攻武器炼制的神君。而且,材料方面也是个问题……”
“我明白的,也知道这一定很难。”季梓棠轻声打断了江畔远的长篇大论。
“但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办法的。”仙君展颜一笑,看样子好像一点没因为扇子的事情不开心。
江畔远看他这个样子,皱着眉头将季梓棠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眉还是那个眉,眼还是那双勾魂眼,风流也还是那个风流样,但就是感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你今天,很古怪啊——”
“难道是喝了那丫头的汤?”
他说着,靠近季梓棠使劲嗅了嗅,想闻闻看有没有草之类药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