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志向远大,是不会被这小小情愫缠住脚步的。
几日后,当陆元青收拾妥当,启程前往主城的时候,燕家大门旁,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
吹拉弹唱的喜乐声响彻整条街,街坊邻居们看着这大阵仗,一边凑热闹,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这燕家姑娘不是心气高,看不上那姜二爷吗?前段时间媒婆把他们家门槛都踏烂了,她都不愿意的。”
“那个姜二爷除了有点银钱之外,一无是处,嗜赌成性还跛了一只脚,靠着祖上的财产过日子。我要是燕姑娘,自然也看不上他。”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你看她,还不是坐在这喜轿里,乖乖嫁了人?”
“我可听旁人说了,燕家彩礼狮子大张口,要了足足一块金子呢!”
“好家伙,一块金子卖女儿,这买卖,值当啊!”
“原本以为这燕姑娘清高,现在看来,也只是个俗人罢了。”
“还以为她多圣洁呢,到头来还不是贪旁人的钱?这女人啊,没一个不贪的。”
……
燕珊儿坐在轿子中,喜乐的声音再大,也盖不住人群的议论。她揪紧了手中的红帕子,不断告诉自己:旁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只要陆郎万事顺利就好。
而她心心念念的陆郎,甚至都没来她家门前走一遭,挑了条最近的路,出发去主城了。
当初她收了那一块金子以后,家里的哥哥爹爹都问她要钱,她却偷偷把金子给了陆元青,惹了家里众怒,娘家一点不肯帮扶她。
她嫁给姜二爷没多久,丈夫就将家里的财产败光了。
丈夫手头没钱,就逼她把当初的彩礼吐出来,她没有钱,便成了丈夫发疯的出气筒。
再后来,姜二爷听到旁人的风言风语,说是以前经常看到燕珊儿和一个男子在破庙中私会。
姜二爷听到以后,暴怒不已,冲回家质问燕珊儿。
燕珊儿不愿意说,他便将她摁在地上打,打到最后,地上的女人渐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