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议论纷纷，刘涛却是没心思去听，一双眼睛几乎长在了面前的原石上。

砂轮机飞速转动，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刘涛紧握住砂轮机，心一横，直接一刀切了下去。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快看出自己是赚是赔的办法，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便是如此。

一刀下去，刘涛眉头紧锁，招呼着摊主打来一盆清水，浇在切口处后，他一张脸都变得有些发黑。

这可是四十万呐！一刀下去，居然没有出绿！

“一定在旁边，一定是在旁边....”虽然此刻他有些慌乱，不过还是不停安慰着自己，同时迅速将左边一半的原料横过来再次固定好，打开砂轮机再次切了下去。

“啧，看来这小子是赌垮喽...”

“可不是嘛，你看他那张脸，都黑了。”

都不用看原石，台下人一看刘涛那张堪比锅底的黑脸，就知道他赌垮了，而且看这样子，代价好像还不低。

“这...不可能啊...”又将另外半块原石切开后，看着一片花白的切面，刘涛有些沮丧的垂下头。

四十万，居然堵了一块废料，估计这事儿让公司的人知道了，自己被炒鱿鱼那是肯定的了，运气差点的话，说不定还要赔偿公司里这四十万的损失。

柯菲菲此刻站在台下，看着刘涛这副模样，一时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她知道刘涛的大概情况，甚至能猜得出他的年薪，如果公司让他赔偿四十万损失的话，不说倾家荡产，估计也是元气大伤了。

叹了口气，她抬腿走到台上，伸手拍了拍刘涛的肩膀，在其耳边小声道：“行了，等我切出好料子来，算你的。”

“嗯？”刘涛一愣，转头看向柯菲菲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眨巴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