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人劫背之人打的好主意,寻常凡俗之人对这些魔人来说,太过弱小,我们修士虽然可轻易屠灭它们,但偏偏这些人残魂仍在,杀它们,等于杀了凡人,修士杀死凡人……呵呵,不光是修士大忌,就连天道都会放下惩罚!”
南宫律杀惊道:“前辈!若修士不能出手,那……那岂不是只能任由凡俗界自行抵抗?他们怎么生抵抗得了!?”
但这时,对于白羽等来说,凡俗界怎么抵抗这魔人劫,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当务之急反而是柳枫即将迎来天罚!
天罚、天劫都是由上天降下灾劫,但一字之差,天罚主死,过得了,算是洗清罪孽,没有任何奖励,天劫主生,劫雷虽然威力无穷,但在无穷天威之中,却隐藏着无尽造化生机,哪怕是断臂残肢,只要挺过天劫之后,劫雷中的生机也会让历劫者的身体破而后立。
天罚却是凡人或修士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直至突破那个临界点,便会有天道降下责罚。
柳枫一辈子不敢说是道德之士,却也谨守门规,不曾胡乱杀生造下杀孽,谁知这回在这雍州居然破了这么大个戒。
“针对我的天罚……威力极大,我需得找个地方渡此天罚,唉,想不倒竟是如此。”柳枫脸色铁青,天空中却越来越暗,他也不再多言,拂袖将送人送到城中,自行驾着巨龟离去,空中传来他缈缈声音:
“小白羽,我已传书掌门,你和孙师侄便在这雍州等候,现在除雍州之外,大多数地方不是沦陷就是被围,你们千万不要四处乱走,免遭危难。”
孙巧茵眼中有些发红,因为天工院那几个老货,私下虽然不太威严,但之前她在小孤峰借住之时,这些老货待她却十分亲切,所以,这时想起柳枫是因为来接她才遭了这无妄之灾,心中老大过意不去,情绪不免低落。
随着柳枫的离开,笼罩在雍州府城上的乌云也跟随而去,慢慢地,天空湛蓝,阳光撒下,如果不是城市中难民过多显得混乱,看那人人笑脸,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个太平盛世。
南宫律杀这回得天工门相助,总算是让家人逃过劫难,心中感激难以尽述,将府中腾了个小院出来,供白羽等人暂住,他在府城中安家已久,自然储备有粮食,不会象那些普通百姓,有一顿没一顿,这时为表诚意,举办酒宴答谢白羽,便有各种珍肴美食奉上;白羽不是那种会怒斥对方朱门酒肉臭的人,便带着孙巧茵、花月奴、碧鸳三人赴宴,期间,南宫律杀口才便给,宾主尽欢自然不是话下。
酒宴散去,南宫律杀送几人歇息不提。
夜深人静之时,孙巧茵洗漱停当,着了内衫,与碧鸳躺在床上低语细谈,时不时轻笑几声,不多时,便觉得星眸困顿,碧鸳吹熄烛火,房中陷入沉静之中。
孙巧茵呼吸匀净,渐渐陷入沉睡之中,月色投在窗上,树影摇曳,风声轻幽。
孙巧茵在睡梦中,只觉得一双温柔的手抚在脸上,呢喃道:“困啦,不要。”
她睁眼,借着窗纸上月光,隐约分辨出来是一个云鬓高耸的女子,她福至心灵,忽然张口道:“阿娘!你一定是阿娘对不对?”
那女子点了点头,将陈巧茵搂进了怀里。
嗅着那温柔的香味,陈巧茵哭诉道:“娘,你怎么从来没来看过我,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爹爹说你是最美丽的娘亲……”
“你不在了之后,爹爹虽然没苛刻过我,但却一心研究秘术,二娘想要把我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