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古扑嗵一声跪下,狂吼道:“愿为御极汗效死!”
双手接过金杯,将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再将金杯揣进怀里。
灭蛰哈哈大笑着转身回到主位,阿刺古双足分开,双腿微微下蹲,身体前倾,两肘尖向外,双手撑着膝盖上大腿之处,半天却不动。
终于,他怪眼一翻:“你们这些小娘们!还不奏乐!”
可怜那些小美女所习的乐曲尽是些温柔哀怨的曲子,哪知道要给他怎么伴乐?商量几句后,见阿刺古血红的眼中渐渐生了杀气,不敢耽搁,随便选了个“花期令”的牌子便开始演奏。
阿刺古本就是个只知道骑射、杀人的厮杀汉子,哪懂什么曲牌不曲牌?更何况漠北曲风尽是苍凉之意,这乐曲一出,顿时让他的舞步混乱,姿势滞涩,见他越跳越难看,一蛮奴纷纷狂笑,连灭蛰也笑得前仰后合,口中只道:“阿刺古,你这可是故意让本汗开心么?行行行,你做到了!你看你这擒豹舞给跳什么么样了?”
见阿刺古脸色通红,又羞又恼,满身杀气,那些奏乐的孙国女子们本就胆小,这时更是错拍漏拍、荒腔走板,阿刺古终于忍无可忍,狂吼一声,冲进乐队之中,脚踢手撕,倾刻之间,六个孙国女子被踢得筋断骨折,更有两个跑得慢些,被阿刺古一把抓住逮住两腿就撕。
灭蛰招呼不及,已经连死了八人,笑道:“你这蛮子,这等小小巧巧的人儿,你怎下这么重的手?可知这些小东西只有五千出头了?你还不住手!”
阿刺古停了下来,这时热血洒了他满脸满身,他随手将一条小小的大腿扔到地上,惭愧道:“御极汗,我方才恼晕头了……”
灭蛰道:“无妨无妨,我漠北英豪本就是要痛饮人血才会更加雄壮,杀几个不算什么!”
阿刺古抓着头道:“御极汗,不是从孙国召了有八千么?怎么这就折了两千多么?”
灭蛰点头道:“自打三年前收了这八千小人儿之后,我见这些小东西皮肉娇嫩,一时忍不住就烤了些来吃,果然鲜嫩无比,食之觉得功力也大有进境,一时收不住嘴,每日里多吃了些……”
阿刺古抗声道:“御极汗,有这种好事,你怎不想着小将?最多小的将金杯还你!你赏我几个小人儿烤来吃吃!”
灭蛰虎着脸道:“那金杯本汗赏你就赏你了,你还讨价还价?也罢,今日在座诸位,有一个算一个,便每人赏一个吧!”
灭蛰拍了拍手,外间侍候的侍从走了十余人进来:“大汗有什么吩咐?”
灭蛰醉眼昏花地数了数:“一共二十,不对,怎么有两个,嗯嗯,那便是四十……去熬二十锅美人羹,记着将血放尽,内脏掏尽,只余心子,肝子切块拌着辣椒和盐巴送上来。”
领头的侍从问道:“大汗,仍是摘了胆生拌么?”
灭蛰打了个酒呃道:“正是正是,这小羊们嫩得很,那肝子尤其嫩,实再是人间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