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灵认真看着白羽炼丹，问道：“师父，为什么你不去听听那些前辈们？”

白羽道：“我对道的理解和他们不同，不想受他们影响。”

尹秋灵道：“那师父你下半阙去不去？如果要宣扬新丹道的话，师父摆个坛肯定要吓死那些仙人们。”

白羽笑道：“师父扬名就行啦，传道这种事，自有丹道中人来弄，我急个什么？在那里摆坛，徒惹人笑。”

尹秋灵不服道：“师父的丹道之术这么强，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知道了怎么会有人敢笑你。”

白羽摇头道：“师父年龄太轻，资历不足，会招人恨的，咱们闷声发大财，我把我的丹道说得再好，也经不住下面有心人诋毁我一句。”

尹秋灵遗憾道：“我还指望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出来指摘师父，然后被狠狠打脸，然后又引出高人与师父斗丹，又被师父狠狠打脸……”

白羽头痛道：“你年纪轻轻天天就想着怎么打人的人脸……”

尹秋灵振振有辞道：“我还小嘛，喜欢看热闹，这样才热闹啊！”

白羽道：“不要好勇斗狠，小仙子道友。”

尹秋灵扭捏道：“师父也听说了他们这样叫我啦？”

白羽笑道：“师父不是聋子。”

忽然，他的脸色严肃起来：“师父想和你聊聊为人之道。”

尹秋灵连忙跪坐下来：“师父请讲。”

白羽道：“师父有这一手炼丹之术，必然很多人会想方设法请师父为他们炼丹，该不该炼，怎么样才能不违本心，却又能让炼丹的利益最大化，师父自己心里有数，但你知道么？”

尹秋灵道：“弟子不知，要看对方顺眼么？”

白羽摇头道：“不光是顺不顺眼的问题，这其间有因果，若是一个为恶之人，你救下了他，本来他死了，算是了结因果，但因你救活了他，所以本该他自己承担的因果，你也得承担一部分，这划算么？”

尹秋灵道：“为什么会这样？”

白羽道：“还是刚才那例子，若你不救他，他死了便死了，但你救他之后，他继续为恶，去为他之前受伤报仇，又死了不少无辜之人，你说，你救他是救对了还是救错了？”

尹秋灵奇道：“师父，我们身为炼丹师，等若大半个医生，医生救人不是天经地义么？还需要考究人品么？”

白羽摇头道：“医术不分善恶，但人却分了善恶，以善意助恶者为恶，以恶行制恶者为善。”

尹秋灵道：“弟子不懂，丹药的价值便是给人服用，弟子觉着作为炼丹师，不该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