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画头微微一抬,然后惊讶的“唔”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就忘了。”说完脸色一变,凶狠的盯着林熙,吓得林熙小心脏直接暂停了跳动,连带着呼吸也停滞了下来。
这?咋啦?我说错话了?林熙直接懵了,这是我嘴贱么?
在林熙满脸疑问中,张知画开口了,语气里有说不出愤怒,“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满嘴谎言的人,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能撒谎骗人,用文哲来搪塞我,编织那么幼稚的谎言,所以这次我记住了,今天我看你在修炼定力,在烈日下磨练自己,也就没有打断你的修行,但是明天练习剑法的时候你就要小心了。”
我特么,这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做人能不能要点脸,哪怕一点点也行,是你借故喝水,然后惩罚我在太阳地等你,一等就是一下午,自己晒得皮疼,喉咙还冒烟,想喝口水吧,你给倒了,回去喝水吧,你不准,说讲解一下,完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拿着这借口再搞自己一次。
前辈呢?高人呢?市井流氓也比你强一点吧,起码说话算话,你这说话就跟放……嗯,是一个道理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活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心里在怒骂,可是林熙表现出来的除了愤慨,什么也没了,形式比人强,人家就当着你的面羞辱你,有本事自己把脸翻回去啊,打不过就别逼逼,弱小既是原罪!
林熙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然后笑着说道:“呵呵,张姨,您看我知道自己错了,专门站到烈日下炙烤一下午,一动不动,就是为了给您道歉不是么,再惩罚我,是不是就有些太过了。现在再给您真挚的道个歉,说声对不起,您原谅我好么?”
林熙说这话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前面什么不满还会表现在脸上,生气了还会怼回去,人怎么可能轻易被辱,但是现在丝毫不会在乎这些,只要保全自己就ok,能有现在的觉悟,张知画可是功不可没啊。
“嗯,态度尚可,但是晚了,如果事事都能靠求情、谅解来解决,那还要捕快干什么,直接私下了结,那岂不是天下太平。”这时候张知画发挥了女人的性子,一点也不真性情了。
林熙气得青筋都快暴起来了,可是依然做了最后的努力,“张姨,您就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你要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啊,您在孩提时候不是也会犯错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您看先贤都说过这话,再说您也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
人一但突破了自己的底线,下次突破就没有丝毫的负担了,现在林熙就是,脸嘛?那是什么?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说,啥也不是!
所以突破底线的林熙给自己求起情来,那话术是一套一套的,简直就是个惯犯,说惯犯倒也没有冤枉他,这就是他在上学时期,上交给班主任的检查中的节选。
“嗯。”张知画点点头,对林熙的话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