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是神明吗？”

辉看着她，他想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一点蛛丝马迹。不过，她很平静，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潭死水，根本无法产生任何波澜。

“我不是神明，也并非是恶鬼。凡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强大存在，都不是我。没人知道我，可我又无处不在，真是可悲，对吗？

原本像我这种存在是不会产生自主意识的，可突然有一天，我就从纯白之中醒过来了。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我的这份意识是为了应对危机才诞生的。”

她这么说着，可就在这时，她的嘴角却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又恢复了刚才的微笑。

“我的意识还不够完善，我还需要融合更多和我相似的意识来完善自己。只有这样，我、我们才能想出解决这次危机的办法。这样说你就能明白了吧，你的意识和我的意识拥有极高的匹配性，所以我才需要你。”

她对辉笑了笑，然后松开了辉的肩膀，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对辉伸出了手。

“既然你需要我，那你现在为什么不融合我的意识？”

“因为你现在的意识还不够完善，你能看到的东西还没我多。你说，我现在为什么要融合一个还不如我的意识呢？不过，假以时日，你成熟了、你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了，那时，即便我不说，你也会自愿和我融合了。”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秒辉的神情。

“既然你这么强大，为什么你不自己创造一个你所需要的意识？”

“我也尝试过创造意识，我也尝试过融合自己创造的意识。可那样做，丝毫没有让我得到提升，我的意识依旧是这么不完善。”

她这么回应着辉，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辉却从这份平静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比起融合，我认为匹配性更为重要。辉，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你以后也不会再问我为什么会找上你这种问题了吧？”

辉因为她的话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反复思索着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