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在刘邦的精彩表演下隆重落幕，项羽和韩信被留了下来，其他人责备告知可以回家了。

群臣们走出大殿，看到几个太监正拎着水桶冲洗地上的血迹，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拖出来杖毙的侍女，顿时一阵毛骨悚然，加快脚步往出走。

唯有樊哙站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仰起头来深吸几口气，闻闻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卫将军，你在这闻什么呢？”

后出来的萧何见樊哙一脸陶醉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血味啊，丞相你也来闻闻。”

别的大臣看到发神经的樊哙都是绕着走，终于碰到一个肯跟他说话的，怎么能轻易放过？

樊哙不由分说地把萧何拉到了自己身边，跟他一起分享。

“血味？”

萧何没听明白，学着樊哙的样子吸了两口气，只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就是人血的味道，丞相我跟你说，这人血的味道也是不一样的。就说男人吧，腥味就比较重，女人就要淡一些，尤其是黄花闺女的血，仔细闻闻还有股子甜味。我以前屠狗的时候就琢磨过，公狗的血土腥气就特别重，母狗的就要好一些，尤其是没下过崽子的小母狗，基本上闻不到腥味，不过狗血跟人血比起来腥气还是要更重一些...”

樊哙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专业知识。

萧何听到他从人血讲到狗血，连味道都分辨得那么仔细，差点没把宴席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连忙打断他的讲解：

“卫将军你自个享受吧，我先走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萧何，樊哙有些依依不舍地在他身后叫道：

“别走呀丞相，这新鲜的血和放了几天的血闻起来也是不一样的。”

萧何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加快了脚步，有些后悔自己搭理他干嘛呀。

除了皇宫，大臣们都在宫门外拱手告别，有些性急的已经坐上马车朝家赶了，性子不太急的则是相约晚上一起去青楼喝花酒，剩下那些上了年纪体力也跟不上则是约好了去某个大臣府上喝茶。

萧何出来后宫门外已经没几个人了，都是那些要去喝茶的大臣，跟他们东拉西扯了几句后上了自家的马车。

“老爷，回府吗？”

车夫恭恭敬敬地问道。

“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