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好痛。

喉头的腥甜从嘴角溢出。

眼前的景象，一望无垠的蓝，纷纷扬扬的，到处是坠落的宝物，斑驳的光影打下。

……视线渐渐模糊了，嗓子眼睛胸腔，疼到什么都不想思考了。

好想闭上眼睛啊……

卡其色的的头发在水中浮动着，一丝一缕的。卷翘的睫毛如同蝶翼，一下，两下，颤动着……归于死寂。

东方曜划动双臂，四处张望着，与下落的宝物避免着碰撞。

蔚蓝的湖下碧空如洗，却远远不及那一抹蓝，深邃如星空，缀满了繁星，一条硕大的……怕是都不能想象它有多大。

只能说，你只不过是一粒沙土。

无边无垠，却轻快灵活，仿佛与水融为一体。

用末卿的话来说，请想象一下一条只有鲸鱼轮廓的样子，浑身缀满了星海的颜色，那边是鲲了。

鲲划动着它的尾鳍，在东方曜周围犹豫着游了几圈，却是抽身离去，一甩尾，便不见了踪影。

终是憋不住，一串串气泡从东方曜嘴角溢了出来，流水裹挟着一抹蓝色的身影沉入更深的湖底。

暗金色的瞳眸，有过失望，落寞，恐惧与自嘲，渐渐都看不清了。

赌上性命，为了证明自己，很幼稚吧……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