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起行动的人当中属陈阳的情况最严重,他满脸是血,最要命的是肚子也在出血,浅蓝色长袖衬衣已经被血污弄脏了一大片,列徐盛正在和郭勇义一起想办法给他检查情况,帮助他止血。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离开车厢了。”皮良楚走到列徐盛身旁说。
“这些伤员怎么办?”列徐盛非常焦虑的抬头看着皮良楚。
“我们帮助伤员一起离开,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他们——”
“如果必须去医院呢?”
“那我们就找车送他们去医院。”
“好!”列徐盛站起身来,与皮良楚曲臂紧紧握了一下手,相互鼓励。
“现在核实一下,多少人能够自己走,多少人已经无法自己走。”皮良楚有点不愿意去看车厢后半部,那边的情况明显比前半部严重很多。
“要走就马上走,否则前后的病人进来了就走不了了。”穆近河仍然非常沉着,他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中恐怕也是人群中经验最丰富的一个,见得多了自然就没有那种强烈的未知恐惧感。
“是啊。赶紧的,先看看哪些人能走,哪些人不能走,实在走不了的,我们——哎——”列徐盛也看了看车厢后半部,满眼凄凉悲怆。
车厢的前半部肯定只有伤没有亡,而车厢后半部则肯定既有伤也有亡,而且伤都比起前半部更加严重。
后半部也有幸运的人,房医生的妻子和儿子就比较幸运,本来最初他们在车厢最后一排座位,确定了16号车厢的严重情况之后,他们已经转移到了车厢中部,其他也有不少人转移到了列车中部,只剩下四五个留在车厢后半部的人,这里面有两位年轻小伙子是为了观察和守住车厢过道门的勇士。
当列车发生冲撞时,房成凯和母亲宋右林以及董贞等好几个在车厢中部靠过道座位的人都被撞击力顺着过道送到了前面。只有坐在靠窗户位置的几个人被甩来甩去还在列车中部,也许受了不轻的伤。
守门的两个勇士,皮良楚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现在一个已经看不到人,被挤压到了两个车厢重叠的部分之中,还有一个躺在过道里,毫无动静,几乎已经没有希望了。
车厢后部一两排能看见的八个完整的人当中有三个能看见动静,其他五个也是毫无动静,希望也非常渺小。在这种没有医生和救护手段的情况下,受重伤不能移动肯定也没有了希望。
最瘆人的还是一些断肢残臂和其他更悲惨的部分,大约是属于三四个乘客的。
皮良楚和列徐盛都有些不敢直视车厢后半部,更不要说去后半部观察和检查了。
“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弃车,我们必须寻找更安全的地方安置伤员,并且探索外面的医院是否能够接治伤员。也许离开这里手机就能够使用了也说不定,只要手机能通,我们就可以马上呼叫救援。”郝宇宽大胆的宣布,因为他看见皮良楚和列徐盛现在情绪都非常低沉,有些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的颓唐感觉。
“江元白和杜小武怎么办?他们在哪里?”赵军阳此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天生对手杜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