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恒内心抓墙,面上却对金泽微微一笑,略微苦恼的看了温歧一眼道:“殿下见谅,这是我家小儿,平日里惯得很,不怎么管教,因此才如此无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自然是要海涵的,毕竟自家父皇也给人下马威了,人家也没说什么,金泽笑笑,正要说话,忽听砰的一声,他转头看去,只见温歧手中的酒杯已经没有了,从他的指缝里洋洋洒洒的落下许多银色的粉末。
杜薇一脸的抽出,默默的抓起他的手,用力掰开,小心的打扫,嘟囔道:“干嘛这么激动,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说,真要是扎着了可怎么办?”
温歧低头看她,目光万分委屈:“就是不小心,我没用力。”
他就是故意的,娘子好半天都不注意他了,看娘子多心疼他啊,就得这样,满心满眼的都是我才好。
杜薇不知道温歧内心的鬼畜想法,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此时的尴尬,却不见温歧说话,抬眼,就看见温歧那墨黑的眸色,顿时心生不忍,叹息一声,握着他的手指头把玩。
两人你侬我侬,金泽面色有些发青,看向温玉恒冷下脸来问道:“不知道令公子这是何意?”
温玉恒丝毫不慌张,稳当的站着道:“方才就说了,他脾气不太好,可能是这里的目光太肆无忌惮,让他特别生气,所以,烦请诸位把持住自己,虽然这里是卿月,可我们来自牧云,我,是牧云的千机王。”
王权至上是所有国度的规则,否则,此时也不会有诸多大臣过来陪聊,卿月固步自封,太自以为是,以至于,忘记了,哪怕是女子,在他国,若有着贵不可攀的地位,在此处,也绝对是不能亵渎的。
温玉恒也只是借题发挥,当然,方才那一说他也是故意的,老子天天说,天天刺激,就不信你到最后还不认老子。
温玉恒说的话彬彬有礼,威严不可侵犯,让金泽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已经年近中旬,可卿月国的形势,让他从未接待过外来皇族,面对如此压迫,自然是受不住的。
此时,他已然被压制的额角冒汗,浑身发抖,可奈何此时在大殿之内的皇族只他一个,他僵硬的扯扯唇角,裂出一丝笑意,道:“千机王说的这是什么话?从王爷带着父皇信物而来,卿月国上下就将王爷尊为上宾,如何有不规矩之说呢?”
说完,他看了看温歧,似乎是恍悟的说道:“莫非王爷说的是令公子身边这位女子?”
温玉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怎么?殿下以为本王会带着不相干的人参加这至高荣耀的宫宴?本王可没有你们卿月国男人的那些兴致。”
温歧冷哼道:“再敢冒犯,休怪我下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