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天元蹙了蹙眉，有些怀念昨天那壶酒了。

因为是来见她，天元并没有戴面具，是以他的神色被苏靳凉尽收眼底，猜到这位在想什么之后，苏靳凉的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她轻咳了一声，给天元又续了一杯“前辈。”

天元回过神，看着苏靳凉，微微叹了口气“我心中只是有个猜测，至于信不信要看你了。”苏靳凉点点头，握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几分“前辈请讲。”

天元又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我怀疑，他是占了你认识那人的身子。”苏靳凉听他说完，身子瞬间便紧绷了起来“前辈是说，借尸还魂？”

天元微微颔首“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就目前来看，应该就是如此。”

苏靳凉抿了抿唇，接着问道“前辈认识那地煞阁的阁主？”天元闻言咬了咬牙“认识。不过我认识的，不是地煞阁阁主，是当年与我一样的割据南方的李夙。”

“在苏彦没出现之前，李夙和我，是最有希望一统天下的两个网王，我与他也交过几次手，此人及其阴险狡诈，为了赢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在苏彦出现后，他便渐渐不敌，最后成了第一个被苏彦灭掉的王。”

天元说着，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他早就死了，没想到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也活了下来，还用了别人的身子。”

苏靳凉听完天元所说，皱了皱眉“前辈可会认错？”天元摇头“不可能，是他的气息，我不会认错。”

苏靳凉垂眸，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思绪万千。

天元能活到现在，是师父的手笔，但李夙绝对不是。苏靳凉非常肯定，以师父的性子，是不屑于同李夙扯上关系的，且李夙和天元等人不一样。

天元等人其实算不上是活人，只是通过什么方法使他们不会受岁月的影响，往直白了说便是与常人无异的尸体。而李夙显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若是按天元所说，借尸还魂，或许只是李夙琢磨出来的续命的法子。

若是想确定天元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么……

就要看看江无尽的尸体还在不在。

见苏靳凉突然站起身，天元有些疑惑“小丫头要去哪儿？”

“开棺。”